郁青娩震惊,“啊?故、故意的?”
“昂。”
赵成溪重新拿起刮胡刀,边慢慢刮着胡子边说,“他听到他老婆提到你名字,知道你回来了,故意制造机会。”
闻言,郁青娩突然响起那日姜吟的话,想到她说原本是想同婚礼一起办,但沈时斜却突然提出要组饭局,原来竟是为此。
赵成溪洗漱完,走到郁青娩面前,抬指刮了下她下巴,“想什么呢?”
她抬眼,弯唇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开心。”
他挑眉,“开心什么?”
“开心——”
郁青娩顿了顿,手扶上他手臂,在他涂着须后水的下巴上亲了下。
在他垂眼目光里,笑着开口,“开心我们又在一起了。”
姜吟同沈时斜的婚礼隆重却不繁杂,省去冗长流程,更像是一场盛大的告白礼。
晚上是afterparty。
看着暖光下盛装的两人,郁青娩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弧度,眼尾也上扬着,虽然不是她的婚礼,但她仍被气氛感染,心潮难免怦然。
思绪游离之际,腰间被手臂圈住,被动顺着力道挪动脚步。
赵成溪搂着她细腰,走进热烈中央,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开心吗?”
郁青娩双臂轻贴着他胸口,手掌搭在他肩膀上,随意跟着音乐迈着舞步,望着眼前男人,眉眼笑弯着点头,说开心。
她凑近几寸,下巴抵在他肩侧,目光虚虚望远,眼尾依旧扬着,“很像做梦,回来像做梦,跟你在一起像做梦,现在也像做梦。”
好梦易醒,可她不愿醒。
赵成溪觉得好笑,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她一下圈住了脖颈。
下一秒,耳垂被她咬了下,听到她笑音低低地说:“男菩萨,就算是梦也没关系,但你要让我的梦久一点,下辈子我会找你还愿的。”
闻言,他挑了下眉骨,侧过脸在她发丝上亲了下,顺着她的话问道,“女施主下辈子准备拿什么来还愿?”
郁青娩笼在月光里的面庞浸满笑意,“我啊。”
赵成溪轻笑出声,微微气音,桃花眸翘起漂亮弧度,薄唇也勾着笑意,真像个善心男菩萨,大方指点一二。
“建议女施主边还边许,以免菩萨忘了。”
afterparty至深夜才歇止。
郁青娩兴头上贪杯多喝了几杯,回酒店时已经有些醉了,踩着小高跟的双腿发着软,一脚深一脚浅,在电梯里,细臂缠上他脖颈,鼻尖蹭着他颈窝皮肤,酒音软软地撒娇说走不动了。
她后仰了仰颈,眼神微蒙地弯唇笑,“抱我吧,好不好?”
赵成溪垂眼看人,未应声,可手臂却已垂下,掌心贴着她大腿皮肤,用力将人抱起,电梯叮声开门时,他微垂颈,张唇咬了下她耳廓,嗓音低沉克制地,“要不要菩萨渡你?”
循循善诱,似暗夜里蛰伏的大型猫科动物。
她的回答,是主动抬颈的亲吻。
要不要菩萨渡你?
要。
房门嘀一声打开,赵成溪抱着人侧身进去,失去支撑的门板,顺着回弹力合上。
他一手托着她臀,一手扣着郁青娩后颈,将人搁在吧台上,咬着唇接吻,手指在她裸背上抚摸,长指勾住纤细脆弱的细带,用力一扯,细带不堪重负地断裂,小颗水钻噼里啪啦落在光洁台面上。
几根细带一一断裂,水钻落满吧台和地毯。
胸前布料没有支撑的下滑。
赵成溪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没丝毫歉意的说:“宝贝,一不小心都断了。”
说完,他勾唇抱起人,踢开包间卧室门,抱着人朝浴室走去,将沐浴球扔进浴缸里,搂着人躺进去。
郁青娩只是微醉,泡完澡,酒已醒了大半,但残留的酒精仍叫她比平日大胆。
赵成溪后背靠着枕头躺在酒店床上,抬眼看着身前的人,黑发垂在秀背上,几缕发丝掉落,贴在红润颊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