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话音落下,他还未等站起身,衣角便倏地被一股软力拽住,又轻轻地朝下扯了两下。
郁青娩视线下意识落在赵成溪浴袍上,衣角被扯出,腰侧布料更是被抓皱生褶。
明亮光线下,布料因汗湿而微透,劲白分明的腹肌影绰略现。
她如被烫到般移开目光,抬高眼睫去看他的脸。
赵成溪顺着力道垂下眼,恰好同她抬起的目光相撞,忽地四目相对。
下一秒,一道细软又坚定的声音落入他耳里,“我可以帮你。”
但尾音的轻颤却将她佯装镇定后的紧张暴露无遗。
闻言,赵成溪动作一顿,眼底也划过一丝惊讶,他忽地抬起唇角,不禁轻笑出声,随即抬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他朝前附了附身,两指在她下巴上轻挠了下。
沉声混着笑腔,“行啊,胆子大了,什么都会了是吧?”
这话叫郁青娩原本就泛粉的双颊彻底红透,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再次鼓噪,耳膜处砰砰作响。
她抿了抿唇,声线微紧地否认,“没……没有都会。”
确实是没有都会。
理论靠小漫画,实践为零。
顶多算是能沾到“会”的一点点边。
话落又补充,“你不要期待太高。”
赵成溪被这话逗得笑出声,肩膀都跟着颤起来,他这一笑叫郁青娩莫名有些心慌,她抬膜瞧了他一眼,微微蹙起眉心,抿了抿唇角,语气微怨的,“干嘛笑。”
他见好就收,生怕将人逗得恼怒,轻咳声敛住嘴边笑意。
赵成溪稍抬起一根手指,两指夹着郁青娩的下巴抬高几分,目光从抿着的红唇移到她湿眸,眉骨抬高几分。
语气含着几不可察的笑意,“下次再检查你都学了什么。”
话意未绝,留白足够,勾得心尖痒意横生。
郁青娩抬眼看着他,因着这个角度,她双眸睁得很大,黑眸圆润清亮,这股纯澈衬得两人间口出狂言的倒更像是赵成溪了。
听到这话,她声音低低地“哦”了声,脸颊因羞而泛起红润,细白手指蜷了蜷,缓两秒松开指尖紧捏的衣角。
似是怕她又语出惊人。
赵成溪抬了抬唇角,语气略带无奈,“不要考验男人的定力。”
随即低下头,在她唇边亲了下,接着干净利落起身。
屏幕上的烟火也停息,房间重新归于寂静。
羞意后知后句席覆而来,郁青娩抬手捂着温烫双颊,细弱低唔了声,如红透地虾子般蜷起身子,下意识蹬了蹬细白小腿。
难以相信刚刚她竟讲出那般大胆地话。
从书店掉出小方片,到现在主动扬言要帮人,她在赵成溪这里的形象越洗越黑,现在算是彻底坐实了。
思及此,心脏砰跳声愈演愈烈。
周遭温度都温热起来。
*
翌日清晨。
郁青娩醒的很早,醒来时定好的闹钟还没响,可能是昨晚大胆发言而心间恍恍,又或许是知道赵成溪要出国,两人要暂时异地而睡不踏实。
她洗漱完从房间出来,想去厨房做早餐,却发现赵成溪早已经在做了。
赵成溪闻声侧身,晨光暖黄间,两人四目遥遥相撞。
郁青娩眼底惊讶一闪而过,没想到他现在竟然有洗手羹汤的兴致,她目光又在四周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帮忙的阿姨。
她眼瞳又睁大几分,原来鱼刺都要挑干净的大少爷竟然不叫旁人好生伺候了。
但随即又觉自己脑洞太大,轻晃脑袋甩飞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