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溪托起郁青娩的腰,不叫她消解地俯身,同时再次吻上她的唇,“宝贝,十二点了。”
郁青娩没料到这阵仗,耳边声音在瞬间消弭,含混又无意识的“嗯”了声。
眼泪瞬间从眼角溢了出来,她胸腔的氧气像被瞬间消耗,皮肤浮起比窗外烟花还要潋滟的红晕。
他将她翻了个身,自后抱着她,咬了下她红彤彤的耳朵。
喑哑开口。
“睡觉了,也守岁了。”
清晨闹钟响起,郁青娩挣扎着翻身按掉,下巴抵着身侧男人的小臂,昏昏沉沉,又气不过的低头咬了一口。
赵成溪拧眉“嘶”了一声,由平躺翻过身,抬起手臂把人圈在怀里,闭着眼在她肩颈处亲了亲,嗓音低哑的,“怎么还咬我啊。”
郁青娩问他,“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往她肩窝又凑了凑,拖着鼻音,“大年初一啊。”
她在他怀里半撑起什么,有些气恼的,“知道你还闹那么晚!今天要去爷爷那边啊!”
赵成溪还当多大事,无所谓地“奥”了声,抬手勾住她脖子将人拉进怀里,手指捏了捏她后颈肉,“困不困,再睡会?”
郁青娩好笑又好气,抬手捏他脸,“再睡就直接去吃晚饭了。”
“那不正好?”
赵成溪就着被捏的姿势去亲她,“家里没那么多规矩,你睡饱再去比什么都重要,老爷子和赵董又不在乎这些。”
“但家里还有其他亲戚啊。”
严格算起来,这是她头次在赵家过春节,也是头次正式见他家里的亲戚,去的太迟总归是不太礼貌。
“那咋了。”赵成溪掀了掀眼皮,揉了把头发,手撑着床面起身,支着身子看她,“别担心宝贝,没人敢讲什么。”
他懒懒打了个哈欠,惺忪一笑,“今天就是不去,他们也只会觉得是我把你拐走了。”
“我们有有可是乖宝宝。”
郁青娩扑哧一笑,抬手拍他,“乱讲。”
“这不是实话吗?”
赵成溪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拿起一旁沙发上的亚麻裤子穿上,走过来,垂眼看着她,“要不要抱你去洗漱?”
他俯下身,嘴角勾起笑,一字一句的,“乖、宝、宝。”
“才不要!”
郁青娩笑着推开他,套上拖鞋要跑却被赵成溪反手拉住,一用力拽进怀里,他掐着她双颊,背对着晨起暖阳,低头贴上了她的唇。
她翘起嘴角,抬起手臂圈住他脖颈,垫脚回应。
洗漱完,郁青娩去衣帽间换衣服。
很应景的一身红色,百家布拼接,鎏金缎面配红灰条纹,她抬手捏起左肩细带,在近颈处系了个蝴蝶结,脚踩一双暗红色绒面皮鞋。
耳垂处带了一堆水绿色翡翠耳钉,颈间带了一条同色翡翠葫芦链。
赵成溪也穿了件红色粗棒织毛衣,对着镜子,在耳骨处戴上跟她同款的耳骨环,金色三流苏款,坠着三小颗钻石。
两人从楼上下来,郁政鸿和路珈瞧见,笑着站起身。
路珈笑着夸,“哎哟,老郁你看,这俩孩子穿的真喜庆好看!”
郁政鸿也跟着笑,好话还是拐着弯,咳一声,评价一句还行,挺好。
路珈瞥他一眼,说不理他,他就嘴硬。
郁青娩和赵成溪对视笑了下,前后脚跟他们说,“爸妈,新年好。”
“好,好,新年好。”
路珈也没留他们吃饭,拿了两个发财柑,“行了,你们别在这待着了,去成溪爷爷那吃早餐吧,等会我跟爸爸也出门拜年了,这么多年没回来,家里的亲戚也得走动走动。”
赵成溪将剥好的橘子递给郁青娩,俯身拎起她搁在沙发上的小包,“行,那爸妈我跟有有就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