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消息回得倒是很快:【多喝热水。
】
江柚看着自己手中的温水陷入了沉思。
【温水不行吗?】
那边还是秒回:【也可以。
】
江柚:“。。。。。。”
水没喝进去,全吐了,是因为难受。
凌晨六点,天光破晓,窗外的鸟叽叽咋咋叫个不停。
江柚不想睡觉了,她也没睡着过。
起床去厕所刷牙洗脸。
“啪嗒——”
看着镜子中像鬼一样的丑脸,江柚手中的玻璃漱口水杯终于应声掉落。
她好疼。。。。。。
好难受。。。。。。
最重要的是,还好丑!
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有些绷不住,掏出手机,她给徐景阳打了个电话。
“喂?”
徐景阳问,“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舒服?”
不同江佃和江星野。
电话里的男人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江柚的情绪变化。
一晚上的难过和委屈在这一刻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爆发。
江柚捂着自己的嘴,无声地哭着,“我后悔了。”
她想说,她后悔去偷战甲了。
“后悔什么?”
他不是很明白。
电话里似乎有人在喊他。
江柚差一点忘记了,徐景阳这一次去的荒野区危险重重,任务时间少则一周,多则半月。
他回不来。。。。。。
虽然身体很难受,但也只能忍着。
慢吞吞地爬上床,动作牵扯到伤口,她忍不住发出抽吸声。
其实江柚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疼。
但是哪里又都疼,像蚂蚁啃噬,像刀在内脏搅割,又像是身子被灌了腐蚀物品,无一不扯动着她的神经。
古书说了,她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