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质疑,没有道理
褶皱的信乘飞雨
漫山遍野你的脸庞
唯有遗忘是最漫长
永远都像初次见你那样
使我心荡漾”
时隔许久,再次听喻安然唱歌,依旧那么好听。甚至比在岁喜时唱得还要好。
她笑起来眉梢带俏,楚楚动人的纯真里透着一丝轻飘媚气。
从那个恬静清纯的民谣女歌手,摇身变成神采飞扬的乐队主唱。
享受众人欢呼,迎接无数炽热的目光。
似乎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美好。
荆献的烟瘾并不大。
今晚说不上什么原因,坐在车里一个多小时,一根接一根地抽。
耳边萦绕着她的歌声,眼前人影变了又变。
直至喧嚣渐弱,曲终人散场。
晚上没有星星,只有萧瑟的冷风。
一群人开始收拾要带走的设备。
喻安然和他们没有距离感,说说笑笑,亲密随性。却不曾回过头,至始至终没有发现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
荆献嘴里衔着烟,手肘搭在窗沿。
如果她在这时候回头,一眼就能看到他。
万一她走过来问他为什么在这儿,他该怎么回答。
逗她的话,会不会又生气
就这么想着回过神。
荆献垂眼,唇间一截烟灰滚落,掉在他的身上。
第17章第17章
喻安然在黑暗中睁着眼,隔一段时间眨一下。
房间有一定的隔音效果,可是一楼实在是吵,麻将声顺着窗户飘进来,往人的耳膜里钻。
这一天,喻安然心理和生理都被反复打磨。
她睡不着。
在这个暑假之前,喻安然的生活毫无波澜。尽管她和父亲喻敬华的关系很差。原因在于她十三岁那年,母亲刚过世几个月,父亲就接了个女人回来。
一开始,喻敬华还用心磨合两人的关系。喻安然性子偏静,不是大吵大闹的脾气。她始终将徐丽媛当成外人,亲近程度甚至还不及家里的煮饭阿姨。
时间久了,父女间隔阂渐深,关系如履薄冰。
日子总要向前看。喻安然思念母亲,也从黑暗中慢慢熬了出来。她成绩优秀,多才多艺,未来一片光明。
然而噩耗忽至。
喻敬华的公司先是被曝出漏税,后来公司合伙人离奇跳楼死亡,牵引出严重的账务亏空,最终所有疑点和矛头都指向了喻敬华。
赤字,负债,刑拘。谣言愈演愈烈。
混乱之下,徐丽媛将她安排到了宁县。“菜来咯!”
一身吆喝,将荆献的思绪扯回。
热气腾腾的汤锅上桌,鲜香味扑面而来。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