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是在看他的作品,他的一部电影,他的一幅画,他烧铸出的一件瓷器!”
“路宽嘴里说的是对我的期许,但我感觉他说的是自己的目标!”
刘伊妃越说越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所以!
我在退出红星坞后没加入问界,他就换一个方式来绑定我。”
“我跟他撒娇耍脾气,一次次阻碍他跟别的女人鬼混,甚至通过他身边的人打探他的行程,他都无动于衷。”
“在他眼里,这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恃宠而骄罢了,他手里的力量可以轻易地拿捏我。”
刘伊妃苦笑道:“在他而言,我这种任性,好像就是他的一幅画杂乱了些,再描摹几笔就好了,不碍的。”
“如果。
。
。
如果这幅画实在画不下去了,他会拿一张崭新的白纸再覆上来。”
苏畅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你说的。
。
。
未免对自己也太残忍了些。”
“是,是挺残忍的。”
小刘语气有些凄然:“他好像是在玩一个养成游戏,我的进步就是他的成功。”
“他也几乎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就像这一次一样,他只把我当作一幅画罢了。
。
。”
刘伊妃痛苦地捧着自己的脸,泪珠子像琼谣剧里的范式,一颗一颗地掉落。
这个秘密在她心里埋藏了好久,今天才第一次对别人倾诉出这些残忍的真相,她所认为的真相。
好闺蜜苏畅心疼地抱住她,绞尽脑汁为老板开脱。
开脱了他,就能证明刘伊妃刚刚说的都是臆测,便可以把残忍的事实暂时揭过去不看。
“可是。
。
。”
“可是你也是救过他的啊。”
“你被宋诅德那些人攻击,他也是倾尽全力帮你扭转局面的。”
“还有,上次他昏迷,梦里不也喊了你的名字吗?会不会事实没有这么悲观?”
“我认为,她对你和对别人还是不一样的。”
刘伊妃接过苏畅递过来的纸巾拭干了眼泪,依靠在沙发上,微微起伏的前胸逐渐平复。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没看懂过他。”
“两三次了,我跟他摊牌,我表达我自己的感受,他只是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
“所以,我决定了,我想赌一把!”
她坚定地看着苏畅:“思维帮我策划了今年的成人礼,到时候会有记者到场。”
“我想在我十八岁的当天,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他,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她猜的没错。
当初在香江,路宽拿梅燕芳的敬业作比去激励她,就是着手引导她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