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于感情和利益的两难抉择。
路宽想过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这副他精雕细琢的油画,真的是一刻都不能等,在自己刚满十八岁的今天,就要直接跃出画框,站到他的面前。
看着刘伊妃期待的眼神,他张嘴想说些什么,突然被台下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打断!
“那是什么!”
“我靠!
这!”
“这不是范兵兵吗?”
“那个男人是路导啊!”
刘伊妃顺着记者们的目光回首,大屏幕上她的视频剪辑已经被替换,入眼的照片几乎让她目眦尽裂!
别墅门前,路灯昏黄。
范兵兵蹲在地上摸着一个三四岁孩子的头,路宽矮着身子站在一边,“关心”
地察看着情况,一个中年妇女面色焦急地站在旁边。
“那个女人是谁?”
“范兵兵母亲,前几天被狗仔拍到过。”
“那这孩子?”
“肯定是路导和。
。
。”
也许是慑于路宽的淫威,议论声从这里就有些戛然而止的意思,转为更加隐秘的窃窃私语。
但场上嘈嘈如急雨的错杂声,却已经像蛋糕上那把锋利的银色餐刀一样,血肉淋漓地扎进了刘伊妃的身心。
银妆刀终究没有拿来抵抗敌人,反而成为了自戕的元凶。
站在台上,这位今天故事里的女主角,恍惚间觉得自己成了汪洋中的一叶扁舟,有些天旋地转的失衡感。
她只恨自己长了一双眼睛,叫自己看到这么痛彻心扉的画面。
她只恨自己长了一双耳朵,听着满宴会厅再也压制不住的议论,或许还有嘲笑。
角落处。
“蜜蜜,我们回座位去吧。”
“好啊!”
台下。
杨思维心知不能再等,伸手拨开工作人员,亲自冲进影音室里,她要立马把这个画面切断。
经纪人的果断还是慢赶了一步,先于她冲进去察看究竟的苏畅,只来及看到那个穿着广告公司马甲的人影远远地遁逃。
这是有预谋的收买。
她果断召集附近的工作室人员:“守住门口,去个人把岗亭的保安叫过来,待会准备检查记者的相机!”
已经有想偷偷溜走发文的记者被拦截:“干什么你们!
放手!”
“新闻自由懂吗?”
“再不开门我报警了?!”
娱记们几近癫狂,只想赶紧护住自己的战果回去赶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