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路宽解释道:“我马上就提前毕业了,问界准备和北电合作,成立一个电影研究中心。”
“名字暂定泛亚电影学院,致力于培养一批按照好莱坞电影工业标准的商业片、类型片导演。”
“哇!
太了不起了吧?那你岂不是要做校长了?”
路老板哈哈大笑;“没错,你先叫一声听听!”
校长,跟爸爸、老师一样,又是一个加Buff的称呼。
“切,我又不去上学,谁爱叫谁叫。”
“那塘山什么的又是什么事儿?”
这话题着实让他头疼,事关重大,不得不慎啊!
“喂,跟你说话呢!”
小刘不满地噘着嘴,误会他又走神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走吧?开车去兜一圈。”
“好啊!”
距离洛杉矶市中心二十分钟车程有个圣莫尼卡海滩,路老板把车停在路边,刘伊妃半边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蹒跚地往海边走。
两人在海边的长椅上坐下,心事重重的路宽把外套给小姑娘披上,看着此起彼伏的海浪没有说话。
刘伊妃也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劲,自从好像提到塘山就有些郁郁。
看着目光可及的白色海浪,小刘努力找着话题,想打破这可怕的沉默。
“你说。
。
。
几个月前的印尼海啸,那些人看着几十米高的巨浪就这么扑面,该多么绝望啊?”
2004年12月底的印尼海啸才过去三个多月,至今国际救援还在持续进行。
里氏9。3级的地震是有记录以来的全球第三大地震。
提起这个话题,路宽更沉默了。
9。3。
8。0。
512。
一个个数字在他眼前跳跃,不远处的海浪喧嚣一锤一锤地敲打在他的心间。
“小刘。”
“嗯?”
刘伊妃侧过头去看着身边的男子,突然觉得他好像从夜色里刚刚走出来,眼神澄澈。
路宽龇着一口大白牙看着她:“今天遇到《勇敢的心》的导演梅尔吉布森。”
“我想起威廉华莱士在电影中的一句台词。”
“Everymandies,noteverymanreallylives。”
每个人都会死去,但不是每个人都曾经真正活过。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路宽掏出手机给张惠军和塘山的李秘书发去信息。
他要拍《塘山大地震》,他要利用这部电影去做些什么,尽管可能遭遇未知。
小刘被他突如起来的表演欲搞得莫名其妙,只当是艺术家习惯性的发癫。
青年导演旋即又抬头冲刘伊妃笑道:“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你会怎么办?”
刘伊妃听得一愣,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也不可能跟上他跳跃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