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学生听她讲刘伊妃要嫁人,瞬间心如死灰,恨声道:“刘阿姨,就签你吧,从今天开始我粉你!”
“刘阿姨,你。
。
。
你应该不会嫁人了吧?”
现场一阵哄笑,把老舞蹈家都闹了个大红脸。
“去!
这孩子。”
刘晓丽也不跟大学生一般见识,在她眼里这些粉丝们都傻得可爱。
英雄母亲调虎离山,茜茜公主已经在车上变成了兴奋的话痨。
“你不知道我有多机智啊,我借了旅游团一个阿姨的小红帽,就戴着浑水摸鱼出来了,也没人认得出我。”
“就是可怜我妈了,我刚刚跟米娅打电话,听说她手签名都要抽筋了。”
路老板笑道:“挺好,我准备把她老人家签到问界,原地出道,你觉得咋样?”
小刘像小鸡仔护母鸡,大怒道:“你这个资本家,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不许祸害别人,都冲我来!”
车进了温榆河府就停了下来,阿飞立马调转去接刘晓丽两人,从机场过来车程也就15、20分钟。
他赶回去的时候,说不定刚刚出道的舞蹈家还没能脱身。
刘伊妃的姐姐粉、阿姨粉,都变成了刘晓丽的女儿粉。
11月下旬的北平已经北风凛冽了,夜里十点多的温榆河结着薄脆的冰凌,刘伊妃的羊绒围巾扫过路宽手背,蹭起静电火花。
“太冷了,赶紧进去吧?你别再冻着了。”
“嗯~~~”
这是先第二声、再第四声的否认性质的撒娇腔调,有情饮水饱,显然小姑娘也有情不怕冷。
西班牙进口的锻铁路灯每隔十五米一盏,暖光在刘伊妃的珍珠耳钉上折出光晕,随步伐忽明忽暗。
刘伊妃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路宽,暖黄光晕从西班牙锻铁灯罩滤下,在她鼻尖凝成琥珀色的光斑。
这一刻的她,只觉得心里无限安宁、无限欢喜。
终于回来了。
虽然这两年也曾往返停留,但这一次是彻彻底底地把美国的一摊子事务解决完毕。
毕业证拿了,推特的事情处理了,又跟张纯如聚了几天,芝加哥的房子也处理掉了。
临回来前还听男朋友的指示去看望了米歇尔,这是海德公园的老邻居。
只不过她正热衷名利的黑人老公没有时间同这位华裔女明星会面。
现在,终于回来了。
两年前带着遗憾和无限的感伤离开,再回来已经是跟他灵肉合一的爱人了。
人生的际遇叫她心生感慨,爱意缱绻地仰着脸,睫毛在眼睑投下的弧形阴影微微颤动,像黑天鹅收拢羽翼的弧度。
“我回来你高兴不?”
“高兴啊。”
刘伊妃搂着他的脖子,唇角翘起的纹路里还藏着唇膏的珊瑚色:“真的假的?我回来可就有人管着你啦。”
“你那些乌烟瘴气,莺莺燕燕,妖魔鬼怪就要无所遁形了哦。”
路老板无奈道:“我现在比和尚过得都素,不信晚上你验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