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为了自证清白吗?你临走的时候叫我戒烟戒女人,我都做到了啊!”
刘伊妃无语:“我信你做到了,不过这报复性消费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啊?”
她随即羞赧地低声:“还有,你个狗东西下次动静小一点儿,真丢死人。”
“啊?”
路老板这才反应过来昨天隔壁的井甜被祸害了,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这你就冤枉人了,我埋头苦干,余音绕梁的是你好不好?”
“再说了,你现在不把我榨干,不怕我回去犯错误啊?”
刘伊妃在男友手上拧了一记,不叫他继续胡言乱语,侍者端来餐盘,两人简单用了些晚餐。
大多是腹中饥馑的路老板消灭光了,嘴上说着不好吃,刀叉也没闲着一点儿。
吃完自己的,又很不嫌弃地扒拉对面女朋友的配菜:“你这就不吃啦?”
“不吃了,最近又胖了,真羡慕你们这种吃不胖的。”
路宽回忆了一下昨天坐莲时小刘窈窕紧致的柳腰,选择不同一个女明星聊减肥的话题。
她们永远觉得自己身上多两斤肉。
暮色降临,餐厅的柚木甲板上点缀着蒂芙尼蓝遮阳伞,白色纱幔随风拂过冰镇玫瑰的花架。
远处布鲁克林大桥的剪影渐次亮起灯火。
这对中国情侣一个在吃,一个在看。
刘伊妃掌心托着下颌,双目晶晶地看着对面的男子,眼神像是雨天返潮的丝帛,一寸寸缠紧了他。
这样的浓情蜜意已经成了每次离别的固定节目,只不过今天她是纽约上东区第一深情。
饭后,两人踩着麦迪逊大道的铸铁格栅地砖慢悠悠地散步。
纽约初秋的夜风裹挟着水汽有些乍凉,小刘罩着男友的宽大西装,紧紧地搂着他的胳膊,蹭得男子有些心猿意马。
沿途的艺术片画廊橱窗暖光,在她的珍珠耳坠上折出光斑,又被路宽伸手摘下。
小刘懵懂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怎么啦?”
“黑人的动作太快,我怕他们冲过来抢你的耳环扯伤了你。”
夜间的纽约说是罪恶都市有些夸张,不过从随处可见的流浪歌手和拾荒者来看,显然次贷危机下的美国人民有些水深火热。
暗巷中的偷袭者一旦发难抢劫,距离他们十多米远的阿飞和米娅不一定反应得过来。
“嘿嘿,没事,我一脚就能踹翻他们。”
路老板扫了眼她骨肉匀停的大长腿:“这我信!”
“对了,这两天看下来,井甜准备的怎么样了?”
刘伊妃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实话实讲:“可能离你的标准还差得多,但我觉得放偶像剧里算是合格了。”
“呼吸平稳,台词清晰,动作不粘滞,表情不乱飞。”
“哦,那交给薛晓路去头疼吧,这片子交给她了。”
路老板笑道:“总归时间还有的是,不行就继续练。”
小刘疑惑:“很少见你对演员要求这么低的。”
“看类型吧,这片子就是带货的消耗品,又不指望经典永流传,哪怕有些槽点、笑点都无伤大雅。”
“核心的东西呈现好就行,观众看的是时尚元素和俊男靓女,演技合格足矣,重要的是演员适配。”
小刘更疑惑了:“那井甜也不算适配吧?你叫她这样的出身演一个灰姑娘,合适?”
路老板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两人在挂着毕加索画像的街边橱窗前站定,等阿飞开车过来。
“井甜的核心诉求是红,有时候一个完美的角色,不一定比一个有缺憾的角色更有话题性。”
“其次,井甜的长相其实是很有特点的,这个楚雨荨的角色其实和她最适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