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徐大人是信不过我们姐妹的本事,觉得离了沧州这块地,我们就做不成生意了?还是说,大人觉得,我们的生意,就做不到京城去?”
。
徐锋不由失笑,轻轻摇头。
“自然不是。以洛姑娘的才智,这生意做到天涯海角,我都信。”
他这话并非恭维。洛鸢的坚韧与智慧,他是亲眼见识过的。
这人情,怕是越欠越多了。也罢,多个帮手总是好的。
正说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刘夫子与石岸一同步出衙门,瞧见徐锋与洛鸢等人相谈,便也走了过来。
“徐大人,这是要启程了?”刘夫子声音略带沙哑,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既有欣慰,也有不舍。
石岸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那双眼睛,也流露出明显的不舍。
徐锋转过身,对着二人微微颔首。他看向石岸,目光温和。
“石岸,待你金榜题名,我便派人接你与夫子同去长安。到时,我们长安再会。”
长安,长安,也不知那座天下雄城,如今是何等景象。
石岸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挠了挠头。
“徐大哥,你这般说,岂不是……岂不是我这辈子都未必能再见着你了?”
他对自己能否高中,显然信心不足。
徐锋上前一步,重重拍了拍石岸的肩膀,语气中带着鼓励。
“男子汉大丈夫,对自己有点信心!勤学苦练,功不唐捐。我相信你,定能一飞冲天!”
石岸被他拍得一个趔趄,咧了咧嘴,眼中却多了几分亮光。
徐锋复又转向刘夫子,躬身一揖,
“老师,弟子不孝,此去经年,不能在您膝下侍奉汤药,还望老师保重身体。”
他这一声“老师”,叫得真心实意。
刘夫子虽然并未教他太多实际的学问,但那份长者之风,那份在关键时刻的提点与维护,他都铭记在心。
刘夫子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他伸出干瘦的手,也学着徐锋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却带着几分释然与洒脱。
“你这小子,莫说这些酸话。老夫心里清楚,你哪里需要老夫这点微末道行来帮你?说到底,还是老夫我,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平白得了个你这样的弟子,哈哈哈!”
他朗声一笑,随即神色一肃,从怀中摸索了片刻,掏出一面巴掌大小、沉甸甸的金牌,不由分说地塞进徐锋手中。
“这个,你拿着。”
徐锋只觉掌心一沉,低头看去,瞳孔骤然一缩!
那金牌入手冰凉,正面雕龙画凤,背面赫然是两个篆书大字——“免死”!
这……这竟是免死金牌?!
此等重物,他如何敢收?
“老师!这万万不可!”徐锋大惊失色,急忙要将金牌推回去,“此物太过贵重,弟子万万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