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三思而后行,我们都明白的。”齐鹤善解人意道,转眼看向午康安,“你便别想着去了,没有你的名额。”
午康安哑然。
这话来得没头没脑,魏郃愣了一下,方问道:“午康安你还想着去夺武林盟主?”
“没有,我很知本分。”午康安说。
齐鹤几不可闻地笑了一下。
“啊行了,”魏郃摆摆手,退出门,“我这几天要帮人看病,所以要远出一趟,你们自己也要小心些。”
齐鹤微微颔首,温声道:“师兄,保重。”
“走好啊,”午康安站在齐鹤身后,笑眯眯地朝他挥了挥手,等到身旁人看过来时又极度自然地将乱舞的胳膊收回,两手相拱,“师兄,一路平安。”
魏郃瞅了瞅在齐鹤面前就差“俯身倾耳以请”的午康安,忍俊不禁的同时又觉得不对劲,可那点隐约领悟又不上道儿,他摸不太清楚,只觉得下次或许可以带小师弟去勾栏听曲,赏赏这大好春色。
哪有总围着齐鹤转的。
——
姜与一从林萧那回来就叫人找好了马,督促弟子们收拾行囊备好干粮,随时准备启程。
“收拾收拾,我们连夜撤出林晚城!”
掌门厉声吩咐,其他人不敢怠慢,到傍晚时分都已整装以待,姜与悄声令下,一路精装人马便神不知鬼不觉出了城。
姜与打头疾奔在林间的小路上,火把在寂冷阴湿的森林里急急跳跃,扫去那些在月光下的幽静树影又照往更幽深的枝丫茂密间,慢慢地,他们身后铺了长长的一路月光影。
匆匆的马蹄声截然而止。
“没看岔眼吧!”有人出声道。
姜与盯着前路上直挺挺站着的黑衣人,黑灯瞎火的,再加上林萧的劝告,心下有些惧怕,握住缰绳的手不禁出了汗。
但他望了望身后的十几个人又底气十足,下了马,作了个江湖礼,朝那鬼魅一样的人谨慎地道:“阁下何人,为何拦我们的路?”
“我找人。”那人惜字如金。
姜与纳闷了:“谁?”
“听花阁,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