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其实没睡,一早就醒了,颜暮生来的时候没有和她打招呼,她也耐心地守候着,等她进去又出来,等她爬到自己旁边的位置上,却不曾亲近过自己,所有不是那么高兴。
她抬起身,像动物世界里那头饥饿的豹子,把在她面前毫无防备的猎物咬住。
颜暮生被突然压到身上的重量吓了一跳,却没有反抗,因为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为什么不叫我?”安惠的唇贴在她的脖颈上。温热的气息呵在敏感处。
“你睡着,我叫醒你你明天起不来怎么办?”
她的重量一点点压过来,颜暮生因此而心跳加速。
“我不介意。”安惠的碎吻向上爬去,吻住颜暮生的耳朵,颜暮生发出吃疼的声音,安惠因此而停了下来,耳朵上面有异样的东西。
她打开了灯,在房间明亮的时候,她看到颜暮生耳朵上一排耳钉,三个。耳洞是刚打不久,尽管拿下来替代品换上了这个还是在发红。
“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打耳洞?”安惠问,三颗钻石从小到大并排出现在颜暮生的耳朵上,好看是好看,但是这不是安惠习惯了的模样。
颜暮生说:“心血来潮”
“解释清楚。”安惠可不认为这东西也能心血来潮。
颜暮生没有直面她的问题,却抬起手抚摸她的耳朵,揉了一会儿,在那里找到远古的痕迹,曾经这里存在过耳洞,后来又满上,但是伤痕存在,尽管看不见,但是还是能摸出感觉。
“是因为我?”如果不是颜暮生提醒,她已经想不起自己耳朵上的伤痕。
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具体时间已经模糊,她记得自己打了一排耳洞,痛觉维持了三天,让她在夜里都睡不着,却让她无比清醒。
但是妈妈不喜欢,于是她摘下了耳钉,此后那几枚东西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忘记了,却有人傻乎乎地为她在自己耳朵上打了一排。
“疼不疼?”
“不疼。”颜暮生说谎,她已经开始皱眉了,是想象到痛了。
“比第一次还要疼?”
“你……这不一样的好不好,何况第一次也不是很疼。”气氛会让人放松,颜暮生跟她开了玩笑,安惠因为她的话而笑起来,说:“原来你想被我弄疼。”
安惠说着暧昧不清的话,舌尖舔着颜暮生的耳廓:“你很适合戴耳钉,早知道戴了会这么好看,我会带着你去打上一排。”
颜暮生的身体微颤,是因为安惠的话,和她话里的意思。
耳朵又烫又疼,混合在一起却变成了奇怪的感觉,身体顺服在安惠之下,好像这就理所当然的。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的状况是口口声声要完结,结果还是拖拖拖下去。
30
30、耳洞 。。。
30。
不管和安惠在一起多久,颜暮生的身体还是无法对安惠产生厌倦,她的性格中惰性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安于现状,如果不是当年为了追逐安惠而来做演员,她应该会在那个安静而美丽的地方生老病死永不离开。
在缠绵中尝试过无数的姿势,最喜欢的还是最传统的那种,用高高的枕头垫在脑后,上半身微微抬起,脖子下空出余地,安惠的手搂着她的脖子再久也不会被压到血流不畅,颜暮生在安惠的身下,像一张坦白的白纸,安惠略低于她,脸埋在她的脖子里,低头可以咬她的锁骨,抬头时颜暮生也会乖乖把唇送上。
最主要的是安惠可以看到颜暮生沉沦其中的表情。
有时候安惠看地太认真了,颜暮生会捂住她的眼睛,因为她再这样看下去,心会被她彻底看穿。
颜暮生的耳朵在疼,刚打的耳洞会反复折腾几天,就在刚才和枕头不停摩擦,从伤口中渗出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