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里面是一小丛灰色粉末。
安然被勾起了好奇心,“这是什么?”
赵落苏道,“那会儿琳琅水榭中苏青禾点的香,你可还有印象?”
安然想起来了,“有,那香还挺好闻的,清新怡人。”
“女鹅,就是这个催发了你体内的毒。”天道跑到她脚边。
安然抱起他,不动声色地问赵落苏,“这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赵落苏手指拨弄一下纸包一角,“这香是取易梦花的花瓣制成的。”
安然看向纸包,“是传说中酿一日醉的那味引子易梦花吗?”
她呢喃自语,“易梦性烈,最能催发药性。”
无怪乎她“荧火”提前发作。
“是。”赵落苏蹙眉,“可易梦花是人工种出来的药花,这种技术已经失传许久,就连太医院中都没几个人知晓。”
“他们甚至连真正的易梦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如今酿一日醉的引子,只是易梦花的替代品。”
安然手指想要去拈烧完的灰仔细察看,被赵落苏打了一下。
她悻悻缩回手,“所以赵姨您现在想查易梦花的来源?”
“没错。”赵落苏答,“你身上的毒才刚解完不久,又出了这档子事。”
“不查清,我不安心哪。”
她把纸包收好,站起身。
俯下身将手搭在安然肩上,赵落苏神色认真,“苏青禾与顾辰钰皆因你受罚,虽是自作自受,可他们定会将这笔账算在你头上。”
“眼下苏青禾两月禁足期限已到,不知她又要作什么妖。”
“小然,你要小心些。”
安然握上她的手,“我会的。”
她将赵落苏送出门,不知怎的想到顾辰钰送的那朵月季,便朝侧殿走去。
姬清晗不在房间里。
她朝桌上看去,在她房里开得张扬艳丽的花,此刻已是片片枯萎蜷缩,凋落漂浮在水面上,看着怪萧瑟可怜的。
捞出一片凑近鼻尖,自然是没有香味了。
身后脚步声接近。
安然转身,正看见姬清晗冷着副面孔走来。
她扬起笑,“少君。”
他只眼珠子微微转动一下,施舍般地给了她一瞥,便绕过她去。
连个回应也无。
安然纳闷地看着他背影。
上午还好端端的,下午怎么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