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云清刚脱身便见黑衣人的剑刺向冯逸宸,急忙将带子扔向冯逸宸,只见白色飘带在冯逸宸身上缠了一圈,云清微微一拉,将其拉近后转身抱着冯逸宸躲了过去,“啊!”
冯逸宸闻声转过头来,只见黑衣人的剑生生刺进云清的右臂上,顿时觉得疼了,这被剑伤了的感觉她是知道的,见云清皱眉不由的怒瞪黑衣人,微微放开云清持剑向黑衣人攻去,黑衣人还未将剑拔出便被冯逸宸踢到在地,口中的血随之喷出,以往冯逸宸与人打斗向来只用三分力,可如今竟然使了全力,那黑衣人此刻竟爬不起来了。
冯逸宸正要发疯似的扬剑去杀了黑衣人便听见云清虚弱的声音:“驸马,留活口!”
冯逸宸刚停下来便见那黑衣人直直的冲上剑锋,闭了眼。其余两位黑衣人见状互看一眼竟自刎而死。
“鸢儿,去搜,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云清忍着疼道,血水随着指缝间流出。
冯逸宸回头一见便赶紧扶着云清对杜腾道:“去请大夫了!”
“不用了!”云清看了冯逸宸一眼便转了头,说实话她十分不满意冯逸宸今日的行为,这人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竟然走神,现下心里直接恼上了,纵然不知道今后路在何方,也不晓得与冯逸宸缘尽何处,可眼下当了她的驸马就该让她依靠才是。
“公主!”鸢儿拿着刻有三字的令牌来到云清面前,云清一见脸煞白煞白的,没想到从未对她下过杀手的三皇兄竟也命人杀她,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吗?
“将这三人埋了,今日之事不得声张!”云清冷冷的放下话后直接回了房。
冯逸宸见后自然紧随其后。
云清取出药箱后瞥了眼冯逸宸:“你回书房去吧!”
“公主,我,我来吧!”冯逸宸见云清清理伤口,立刻转移话题上前接过丝帕,见那流着血的伤口便觉得心疼,这么好的看的臂膀被伤了真是罪孽深重啊!云清虽然懂医,可向来医者不自医。见冯逸宸执意如此便也由着,现在她心烦忧心轩辕洺的处境自然没精力跟冯逸宸计较。
“疼吗?”冯逸宸轻轻的上着药问道。
云清闻言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自从母妃去世从未有人问过她疼不疼,每每受伤后都是咬咬牙挺了过去,今日受的伤远远没有往日来的重,可不知道为何听着这般怜惜的声音她真的觉得臂膀在疼,很疼很疼。
冯逸宸上完药便寻思怎么开口,她怎么说也是投靠三皇子的,自然知晓那三字意味着什么,只是她有些不相信罢了,就凭三皇子的谨慎就算真是她也断然不会让一个杀手怀揣她的令牌的,这其中定于人蓄意陷害,“公主,这令牌是什么啊?”
“不该问的别问!”云清冷冷道,纵然是同父异母的哥哥,云清依然觉得心寒,纵然皇家这种事见怪不怪,可三皇兄平日对她算是照顾了的,想到今晚不由的让人心寒。刚想将令牌放入枕下,便见令牌背后完好无损,不由的眯起了眼,这分明是挑拨离间之计,这哪里是轩辕澈的令牌,就算别人不知,她可是知道的紧,那令牌曾被跌落背后有一道印子,不由的嗤笑起来,这些人鱼目混珠也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这样行为倒像是那蠢人一般的二皇兄所为恶魔之影。
“咳咳,公主,我觉得天下没人傻到去行刺还要让人揣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吧!”冯逸宸斟酌半天方才开口。
云清闻言不由的看向冯逸宸,白了她一眼便不做声,明明知道是何物偏偏装傻来问她,莫不是眼前这人已经是三皇兄的人了?
“本宫知晓,定是有人蓄意挑拨本宫和三皇兄的关系,只是这宫中本是无情之地,谁敢保他日不是三皇兄要害本宫呢?”
“不会的!”冯逸宸急道:“下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公主!”
云清听着这信誓旦旦的话不由愣了,“你拿什么保证?本宫所受的你不会明白的!”
“下官明白!”冯逸宸知晓轩辕澈所受的,自然会联想到云清所受的,何况云清八岁丧母,受的苦自然比轩辕澈要多的多,“我明白的,公主八岁丧母,在宫中防的是暗枪暗箭,纵然是锦衣玉食可心不快乐,我,我十岁丧父,在宫外东躲西藏,有一顿没一顿,受尽辱骂,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明白失去亲人万事都靠自己的感觉,很孤单。”冯逸宸说到此不免也落下泪来:“以往受了苦被人骂不敢回家对娘说,怕娘伤心,娶了萱儿后,以往的事也从未敢提,怕一不小心泄露了身份,一直闷在心里,心中万般感受无人可诉,到了深夜这种感觉便会越发的强烈,何况公主是被亲人伤害,公主心里所承受的定比逸宸要多的多!”
云清听在耳里,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多少年了,从未有人跟自己说过这些,哭着哭着便转身趴床上放声的哭了出来,仿佛是要将她所有的委屈和怨恨在今夜通通的发泄出来。
“公主,逸宸虽不才,却也敢起誓,此生定能护你姐弟安好,公主,你信我可好!”冯逸宸平日最见不得人哭,见云清这般恸哭便将云清扶起抱在怀里安慰着。
云清在冯逸宸怀中抬起头:“你要本宫如何信你,掌大权的又不是你,你一个小小知府怎么护?”
冯逸宸不爱听了:“知府怎么了,当初也不知道谁要拉拢我!”
云清一听挣脱冯逸宸的怀抱:“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