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能表现出高兴的模样。
然后她脸上带着微笑问:“为什么会想到向我表白?”
“啊?”奥狄斯一愣,心说:这是什么反应?
不过此时他也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喝了口酒后才道:“因为你的审美只有我能理解,我的志向只有你能明白。”
奥狄斯认真道:“其实我也清楚,这个时候希望跟你的关系能再进一步,并不是好时机。
“因为一旦你拒绝,我们两个人以后将难以相处,双方的一切合作可能就会因此终止。
“可是我不想继续等下去了。”
贝尔纳黛想了一下,又问:“你是不是觉得,只有自己成为了半神之后,我才不会拒绝你?”
“那倒不是。”奥狄斯心中警铃大作,感觉这个问题就是个坑:“在我看来,你不是一个这么势利的人。
“我只是觉得,在我没有成为半神前,我的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性。
“当然,现在我也充满了不确定性,不过比之前是更有保障了。”
对于这个回答,贝尔纳黛还是比较满意的。
奥狄斯趁机又道:“而且我们两个成为恋人之后,你也能更好得维持状态,而我因为有了一位知性、美丽的伴侣,奋斗起来也更有目标了。”
他越说越顺,开始发挥自己的雄辩潜质:“啊,我好像看到我们两个人更加美好的未来了。
“你看,你有资源,我有想法。
“你有经验,我有朝气。
“你有美丽,我有帅气。
“呵呵,天作之合。”
这场谈话逐渐轻松起来,贝尔纳黛脸上的微笑不减:“我好像找不到拒绝你的理由。”
她内心却在说:我已经好久没有恋爱了,都快忘记恋爱的感觉和那些套路,希望不要把事情搞砸。
奥狄斯举了举酒杯:“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叫你贝尔纳黛,你也别叫我‘哎’,或者‘你’了,叫我奥狄斯。”
“没问题。”贝尔纳黛举起酒杯:“然后呢?”
“然后,我想问你,我可以吻你么?”
“不行,你刚才吃蒜蓉了。”
“你也吃了。”
贝尔纳黛看着奥狄斯:“你是说,我的嘴里会有异味。”
“完全,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奥狄斯笑道。
贝尔纳黛突然察觉到,其实她跟奥狄斯一起去沃泰州之后,两个人相处时就有情侣的感觉了。
所以在进一步确定恋人关系的谈话结束后,她立即就找到了让两个人都十分自如的相处方式。
想到这里,贝尔纳黛看向烛光中的奥狄斯,确实是有朝气又帅气。
当这顿晚餐到尾声的时候,奥狄斯突然神神秘秘地道:“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嗯,足够让你惊掉下巴的秘密。”
贝尔纳黛却道:“如果你是个因蒂斯男人,我会以为你是在说一些有暗示性的笑话。”
奥狄斯道:“你似乎很懂那些笑话?”
“怎么?你介意?”
“不,我会觉得更刺激!”
……
当天夜里,奥狄斯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两个人仅仅是确定了恋人的关系,却并没有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
还是像往常一样,贝尔纳黛的“无形仆役”整理厨房,两个人在夜空下高谈阔论,最后自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这很不符合因蒂斯人的风格,不过奥狄斯并不是因蒂斯人,而贝尔纳黛也已经离开因蒂斯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