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和许氏都想事先见一面崔令宜,但直接被春柳给拦下了。
“我家娘子最是在意自已的仪容外貌,如今病的这些时日,憔悴不堪,奴婢不忍让旁人瞧见娘子狼狈的一面,还望老夫人和舅老爷体恤。”
春柳这话一出,沈老夫人和许氏倒也不好强行去看。
尤其今日尤为重要,怕出什么意外,沈老夫人便顺着春柳的话,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她了。”
两人看了崔令宜的房间一眼就走了。
等回到偏厅,沈明璋看到她们,连上前问:“可看到令宜了?”
从出事以来,他们都没有见过崔令宜,期间也遣人送了补品来慰问,也都是下人接待,没见过崔令宜。
眼看着他们的计划要成了,可沈明璋心底却有些不踏实起来。
沈老夫人和许氏都摇了摇头,“被她丫鬟拦下来了,说不想我们见着她狼狈的样子。”
“那你们可有听到她说话?”
两人再次摇头,许氏直接道:“不是说伤得很重吗?怕是也说不出话来了吧,不然我跟她外祖母都到门口了,不见也就罢了,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
沈明璋叹了一口气,道:“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许氏却道:“能有什么不对,你还真以为她一个孤女能做出什么事来?她就是想做点啥,也来不及了,如今满京城谁不知太傅府有喜,她重伤在榻,还能逃婚不成?”
沈明璋没说话,看着崔府上下,红灯笼红绸带都挂满了,喜气盈盈,倒也不像是装样。
“长清,那待会令宜上花轿,你这个做表兄的背她吧。”
沈长清点了点头,环顾一下周围,道:“咦,妹妹去哪里了?”
今日虽然崔府有喜,但因着是冲喜,低调行事,也没有请什么亲朋好友,唯有府中下人和沈家。
如今沈家的人被管家安顿在同一个偏厅休息,沈秋棠什么时候不在,谁也没留意。
沈长清刚问出这话,偏厅里的丫鬟立马接话茬道:“表小姐说有些闹肚子,刚出去。”
一听是闹肚子,谁也没起疑,纷纷坐下喝茶,等待吉时。
而另一边,春柳背着已经昏迷的沈秋棠进了崔令宜的房间,桃花紧随其后。
崔令宜看到她们过来,连迎上来,“快给她更衣化妆,迎亲的队伍怕是快要到了。”
说完,又问桃花,“给她下的是什么药?不会很快就醒来吧?”
桃花一脸得意,“娘子放心,奴婢的药从未失手过,这药下去,明天一早才会醒来,绝不会坏了娘子的好事。
话毕,桃花朝春柳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春柳看到,直接朝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