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霍深再说什么,门砰的一下被踹开。
“那行,回头我好好补偿你!”
霍甜甜也知道霍深那性子,砸吧了一下嘴。
吉普车在黑暗中疾驰,很快就到了红旗沟。
她在自己身上扎了这么多回,就没这么成功过。
这是两人见面这么久,林安宁第一次冲他笑。
“我脸上这两窟窿叫眼睛,会看!”
往林安宁跟前一站,指了指后头的床。
林安宁一脸惊奇,仰头看着霍深。
月光皎洁,一眼就看见霍深背对着她站在那洗澡。
“偷偷摸摸干啥?要看就光明正大看。”
条件虽然简陋,可霍深收拾得挺干净。
“那,谢谢您了。”
屋里长年累月都一股子霉味儿,还特招蚊子。
“你想干啥?”
“有针吗?开始吧!”
“想什么呢?屋里没地儿坐,让你坐床上去。”
霍甜甜没睡,正在李芬屋里跟她学织围巾。
“李芬,这边咋织?”
猪圈不大,两间打通了才勉强像个房间。
“别了,你哥那性子怪吓人的。”
药房里有,林安宁用橡皮管扎住霍深的手臂,轻轻拍了拍。
林安宁想了想,点头。
这小丫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怕麻烦别人,有事就自己扛。
“你先去,我待会儿去找你。”
“别一口一个您,叫的我跟老爷子那辈儿一样,听得膈应。”
“你那小身板,可禁不住这么折腾。”
知青点没有洗澡的地儿,天热,男知青们都在河沟里洗。
“你见过人穿衣服洗澡?”
静脉的脉络就显现出来,她带上手套,一手捏着针斜刺进去。
那眉眼弯弯的模样,叫霍深忍不住也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