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心中哀叹,还能怎么样呢?他在求我,用他自己的方式讨好我哀求我,我还能怎么样呢?
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伏于我两腿之间,用歉疚的眼神看着我,尽其所能的让我快乐。
他有身在他位子上的难处,自我跟着他的第一天我便知道,他能够容忍我在他手下的面前冲他发脾气摔东西,他能耐着性子这样哄我,我还能怎么样呢?
那一夜他就这样抱着我哄我入睡,之后的几天他一直留在别墅陪着我足不出户。
其实我知道局里有许多积案,我也知道左茜柔还在加护病房里需要他去探视,可是他全都不管不问,只是陪着我,逗我笑让彪子出去给我买我爱吃的食物,就连他从前不让我碰的那些小摊零食,只要我想吃,他就吩咐彪子买给我。
而我一直都是冷着脸对他不理不睬,就连晚上也是自己抱着被子睡在客房。
第四天早上,韩霆钧打来电话,勒令他今天一定要去医院探视,韩惊龙只好跟我报备一声便出了门。
快中午的时候,保姆上楼来说有人来看我,我正奇怪,欣姐抱着一束花笑容满面走了进来。
她很熟络的招呼保姆下楼给她沏茶,然后把花放在梳妆台上,笑盈盈坐在床边,“韩少打电话叫我来的!
说你心情不好,叫我来陪陪你!”
我愕然,从前韩惊龙极不喜欢我跟这些姐妹们来往,更不允许她们踏入别墅半步,这回他居然自己联系欣姐让她来陪我,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打电话找我?”
欣姐嗔怪的瞪着我问。
我意兴阑珊的摇头,“有什么可说的,给人绑架又不是中了彩票,还得到处宣扬宣扬?”
欣姐理解的拍拍我的手,“你也别怪韩少,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再说左纪英是个什么东西你也知道,宁可得罪一千个好人,也不能得罪一个小人!
而且现在韩太太已经那样了,你权且忍一忍,相信我,总会熬出头的。”
我心念一闪,欣姐神通广大,豫东道上的事儿就没有她不知道的,她这么快就了解到我被绑架的内幕,那肯定其他的事她也很清楚。
我直勾勾盯着她,突然问道:“我流掉的孩子是谁的?”
欣姐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个,她掩饰般的咳嗽,站起来在屋里踅摸,“花瓶呢,我得把花插进来,不然就蔫儿了……”
我冷笑不语,直等她又尴尬的坐回来,依旧盯着她质问:“你肯定知道,到底是谁的?”
她到底招架不住我的攻势,撇了撇嘴道:“都已经流掉了,这事儿不都翻篇儿了嘛,你还计较什么呀!”
我恶狠狠盯着她,“我的孩子是冤死的,我总得去庙里给他立个牌位吧!
我不能让他没爹没娘的在这世上飘!
我不能让他像我一样,连个家都没有!
连个去处都没有!”
欣姐听我说得恐怖,打了个哆嗦烦躁的打断我,“行了行了,越说越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