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玄眼里划过一抹冷意,
“楚老爷,恕在下直言,同族不结亲。
你姓楚,他家也姓楚,虽皆出自高祖赐姓,并无血缘,但夫妻二人都姓楚,楚乃国姓,在官府怕是落不上户籍。
婚书不能在官府备案,对女子来说,视同无媒苟合,无所倚仗。
他日,夫君高升,另娶他人,你的女儿不妻不妾,身份尴尬。”
“嗯,对,对,在理。”
玉林峰认同这个说法,但他家不姓楚,姓玉,他笑着打哈哈全然不放在心上。
“再说,再说,文瑞,吃菜。”
楚瑾玄侃侃而谈,
“楚老爷,楚大梁将军的亲娘正是不妻不妾的尴尬身份,此事全村皆知,她的儿媳,如何自处?有几个婆母?主母要是让她们回京都居住,你的女儿该如何自处?”
玉林峰正为此事忧心,听了不由抿了口酒。
楚瑾玄剑眉轻挑,继续说教,
“名分相较于男子,不过是锦上添火,对于女子来说,却是身家性命。
你希望你的女儿低人一等吗?再者,恕在下直言,隔壁楚家家主并没有将您一家放在心上。
既然两家早有婚约,他应该让他的嫡子来娶您的女儿,推给一个庶子,他做得不地道,枉为人也。”
楚大奎拍案而起,
“你,你在说谁!
你总装什么!”
“说你爹不是人。”
楚瑾玄神情自若,
“这事儿拿出来说,怎么说怎么不光彩。
的确不是人干的事,只有楚老爷这种良善之人,才会受他的蒙骗。
他欺负一个老实人,他是人吗?”
楚大奎面红耳赤,
“大哥,你看他,他敢说父亲,他真是活腻了。”
说着就要冲上前跟楚瑾玄比划两下子。
楚大梁忙按住他。
玉林峰也忙劝着,
“大奎,这事不怪人家文瑞,他说得有道理。”
楚瑾玄淡笑,
“楚老爷,说得对,公道自在人心,愚孝最是愚蠢。
你父亲不是人,你还要学他不成。”
玉婉捂嘴憋笑,楚瑾玄得多恨他爹呀。
程知意拍了下她的脑袋,
“你还笑,他明知做妾艰难,女子没名没分会无依无靠,还让你做妾,你不恨他吗?”
玉婉听着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