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她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把自已蒙在被子里睡觉,就跟喜欢藏在木屑里的小仓鼠一样——
偏偏那截又短又小的尾巴是露出来的。
就像是在故意告诉别人,她现在不高兴了,已经把自已藏起来了,快点来哄她!
顾凌川伸手打开了卧室里的灯。
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团。
“睡着了?”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掀开被子,轻轻问了一句。
江辞晚裹着毛毯翻身躲开,暴露了清醒的事实。
见她醒着,顾凌川便直接开口问:“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江辞晚一动不动。
顾凌川扯开油纸包,点心的甜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他将糕点放在一旁的桌上,说:“特意绕路买的,不吃的话,等会儿凉了就不酥了。”
江辞晚还是不理他,只有一声闷闷的鼻音。
顾凌川又去看她的脸。
今天连最爱吃的东西都哄不好了。
他伸手抚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红红的,此刻肿得像熟透的桃子。
现在也还在掉眼泪,睫毛上悬着将坠未坠的泪珠……
“怎么了?”
他眉头紧紧皱着,“谁欺负你了?”
见她还是不说话,顾凌川便准备直接打电话要叫保镖上来问话。
江辞晚突然扑进他怀里,带着哭腔的呜咽闷在他西装领口,“我要吃……”
顾凌川这才将人抱起来。
他带着她去了沙发坐下,让她坐在自已腿上,捏起点心递到她唇边,一点点喂她。
像是哄小孩一样。
“今天为什么不高兴?”
顾凌川又问,指腹轻轻擦去她嘴角不小心沾的酥皮碎屑。
“没什么……我肚子不舒服。”
江辞晚声音闷闷的,她倒也没准备立马就和他挑明赌约,现在只不过是故意闹他,让他对今天这个时间点留下一个比较深的印象而已,“我想喝水。”
顾凌川算着,应该是快到生理期了,所以心情不好。
他也没再多问,又让人端了热水过来。
*
隔天,某处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