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逐渐激昂,鼓点加入后如同骤雨击打荷叶。
乔荞一个腾跃,红色身影在空中完全舒展,落地时双袖如波浪般展开。
就在这一刻,她袖中暗藏的墨囊破裂,浸透水袖的墨汁随着她的动作甩向画布——
两次彩排,经过商量最终还是决定采用更方便的墨囊,放弃现场蘸墨。
而乔荞挥舞水袖的动作越发大开大合,快的让别人看不清变黑的水袖,却又充斥着极致的美感与张力。
每一次甩袖,每一次转身,都在那雪白底色上增添一道浓淡相宜的墨痕。
她的舞蹈不再只是肢体语言,而是化作了真正的画笔。
白衣舞者们在她周围形成流动的留白,衬托得那抹红色越发夺目。
当音乐达到高潮时,乔荞连续三个回旋,水袖如游龙般在画布上游走。
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
红色水袖缓缓落下,一片红色光影中乔荞背对观众定格。
与此同时,四个伴舞迅速将画布从暗处立起——
画布缓缓升起,灯光全亮。
当完整的作品展现在观众面前时,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三米高的纯白画布上:水墨竹林苍劲有力,远山如黛,《百年校诞》黑金色祝词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而右下角那枚小小的朱砂印,细看正是乔荞的私章。
最绝妙的是,当乔荞退后三步站定。
而后立于画前缓缓转身时,红衣与黑白画作形成强烈对比,宛如一幅活过来的丹青。
整个人仿佛也成了画作的一部分。
寂静持续了不知多久,直到不知哪个学生一声克制不住的咳嗽声音响起。
随即,礼堂内先是零星惊叹声,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惊叹声。
"
太不可思议了……"
前排的校董们纷纷不约而同起立喃喃自语,盯着那副画手中的节目单被捏得皱起。
后排学生疯狂地挥舞着荧光棒。
闪光灯此起彼伏,有人甚至激动得打翻了饮料。
"
太不可思议了!
"
"
那个红衣女生是谁?"
"
乔荞你都不知道,你是转校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