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浮云淡淡。
沈瑜站在原地目送了一会儿对方的身影,也不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回来的一路上她都有点儿神思不属,一边想事情一边往前走。
好一会儿才走回寓居的别院中。
屋里空荡荡的,没人。
谢翕不知道出去了多久,今早她一睁眼枕边就是空的,算算时间,到现在少说也有三两个时辰了。
她低下头,有些分神的拨弄着窗棂上摆放的一坛小花。
长生门上下灵气充沛,花草无需日日照养浇水也能生机勃勃,亦不像凡间那样脆弱娇贵,雨打风吹一宿就蔫嗒嗒的。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好还能持续多久。
她立在窗前垂眸静思了一会儿,刚要收回抚在花叶上的手,传声玉简就亮了一下。
——是陆霜意。
沈瑜蹙起眉头∶自他们进入长生门以来对方就一直抱病,现在为什么忽然要单独约见她?
不过即使心中疑惑,她思虑了片刻仍是答应了下来。
长生峰上。
几只飞鸟掠过别苑。
这里是掌门仙人陆云归的清修之地,一直以来,他们的掌门仙人都极爱清净,更是时不时会闭关静修。
是以门中弟子们都心照不宣的不过来打扰,除非是有极为急迫要紧的事要向其禀告。
所以也就没人发现,他们的掌门仙人此时正被几条粗砺的缚魔链穿透了全身上下的要紧穴脉。
目眦欲裂着动也不能动。
在他对面,白衣端方的青年不请自来。
甚至他才更像是别苑真正的主人一样,姿态从容的坐在石案前径自饮茶,只露出熹微日光下那令人心折的貌美侧脸。
而后掀起眼皮看过来,含了丝笑意的问着,“想起来了么,我是谁?”
陆云归目眦欲裂,一颗心都在冰刀上揉∶这养不熟的孽障畜生!化成灰他都认得!!
近两百年过去了,自己宽宏大量不去找他麻烦,他竟敢自己找上门来!
早知会有今日,就不该给他下什么噬心咒。
应该直接杀了他才对,应该把这孽障千刀万剐!!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甚至要迫于形势,做出一点纡尊降贵的缓兵之态来。
尤其是那穿透了他周身筋脉要穴的缚魔链,稍一牵动都要疼得他两眼一白。
陆云归因为剧烈疼痛脸上的薄肉都轻轻哆嗦着,却还努力摆出一副宽宥的长者姿态,叹息似的谆谆教诲。
“雀奴,当年你一意孤行叛出长生门闹得那样难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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