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仰着一张小脸明媚自在,声音轻快得像只野山雀,“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啊?”
越听栦脸上恍惚,纤长的睫羽簇簇抖动。
——她和别的修士站在一起,那个人是她的丈夫。
他们两人并肩而立,是那样明目张胆、又自然而然的占有。
甚至就算他们十指紧扣,也并没有人会对此提出异义。
因为那确确实实……
就是别人的妻子。
越听栦努力压下心中的苦毒,他甚至想像面前少女一样,露出一点儿天真散漫的笑。
唇角努力扯开一个浅浅弧度,“嗯,明日就要返回长生门了,我陪姐姐替宗门的师弟师妹们采买些东西。”
就这样简单的你问我答了一番,气氛不仅没有活跃,反而更加诡异的凝滞下来。
沈瑜只好没话找话,她的目光在少年脸上轻轻一掠,然后落到了对方发间的那支金鱼簪子上。
当下便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开口夸赞道,“你这支簪子真好看!是新买的吗?不过原来的那根白玉簪子也很衬你!”
她不说还好,说完身边的两人同时怔愣沉默下来。
尤其是谢翕,那看似平静的眸底有危险之色正在不断翻涌着,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而他的妻子正对着另外一个人悉心关怀,言笑晏晏着一无所知。
想杀人。
想杀了这个分走了阿瑜心神的仙门蝼蚁。
幻境里是,幻境外也是。
只要对方出现,她的眼睛就不再只是望着他一个人。
就连幻境之中的那根白玉簪子,都是被越听栦抢走的。
……
沈瑜要是知道自己随意说出的一句话,会让她那“温柔贤淑”的美人丈夫妒忌成这样。
说什么她也不会说的,打死她都不会说的。
可惜她永远也不可能读懂那人山路十八弯的脑回路。
好在气氛正要僵滞之时,数级石阶之上,陆霜意提着蹁跹裙裾从珍茗阁jsg里踏了出来。
看样子是已经替宗门中的师弟妹们采买好了东西。
清雅脱俗的雪衣仙子看到阶下多出的两人时,也不由得讶异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回复如初,“谢翕,沈仙子。”
于是两人行变作了四人行。
沈瑜夹在越听栦和谢翕之间,只觉得这穿堂风吹得格外凉。
走着走着,几人的脚步停在一块巨大的桃红石壁前。
那竖立在地面上的桃红石壁足有五六丈那么高,微扁,椭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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