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竟然被他编成了整洁的马尾辫:“阿瑟,没看出来你还会这个?”
他微垂下头,试图用长睫隐匿眼底的波动:“我曾经…也有一匹钟爱的良驹。”
我疑惑:“那你那天还叫沐风畜牲?”
沐风一听到这两个字就会用鼻孔突突的出气。
阿瑟安慰的摸了摸它的头:“可它竟将阿姐摔下马…”
我一怔,余光扫了一眼沐风,这经历还真是似曾相识。
从马上摔下来这事儿可大可小,我上次没死没残许是沐风手下留情了:
“所以…你阿姐她…?”
阿瑟忙不迭的摇头一口否认:“没,什么都没有,阿姐你不是好好的在这嘛!”
得,又绕回来了。
这个镇子不大,人也不是很多,街里街坊的很快就能熟络起来。
阿瑟也算是这里的老人了,谁都认识的。
带着他买东西到谁家都能多多多少少省些银子。
为了犒劳他,我拉着他进了一间成衣铺子。
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他本就身形精瘦挺拔,气质不凡,再换上一件抬人的衣衫。
让人眼前一亮,我端详了许久。
合计着他该不是哪个世家大户离家出走的小世子吧?
这小镇上没有卖床榻的,一般家里用的都是自已打的。
索性就给他买了两床松软的被褥,铺在凳子上也能凑合。
阿瑟笑的合不拢嘴,将提着的鸡鸭鱼肉一股脑的塞给我:
“阿姐,你先回家,我去去就回。”
我睨了他一眼,先行回了小院子。
不多时,便见他提着两盏红灯笼和一捆烟火回来了,我惊的连连后退:
“谁让你买这个的?”
阿瑟见状,扔下灯笼烟火过来扶我:
“阿姐,你怎么了?大冷天的,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我浑身汗毛倒竖,抓着他直勾勾的盯着那一捆烟火。
仿佛我已经身处火海。
他看看我,又回头看看地上的烟火:“阿姐怕这东西?我扔了便是。”
说着就起身要去扔,我一把拽住他长舒一口气:
“算了,既买了…扔了可惜,送给邻居婶婶吧。”
“好”阿瑟用衣袖替我擦着额头的汗,自责的道:
“阿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怕这东西,都怪我没有先问过你。”
说着说着那眼眶又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