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沅想了想,又问道:“寇黑衣那边可有什么异动?”
老苟叔摇头道:“没有,他上衙当值,放衙寻欢,活脱脱就是一个浪子。
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此人英俊潇洒,在烟花柳巷极受欢迎。
不过他相好儿虽多,常有来往的却只有打铜巷翠玉楼的水芙姑娘。”
杨沅道:“这个水芙又是什么来历?”
老苟叔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道:“据说她是恭州(重庆)人氏。
不过买她进翠玉楼的那个老鸨子,前年春上因病去世了。
水芙的的具体来历,也就没人清楚了。
除非……咱们把她抓起来,严刑拷问。”
杨沅摇摇头道:“不行,不能打草惊蛇。”
老苟叔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这个水芙,是翠玉楼的第一红倌人。
年初公选临安十二花魁,她是其中之一。
临安有不少名士、豪绅、权贵,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杨沅轻轻一笑,道:“把她和寇黑衣一起,列做最重要的被监视人。”
老苟叔笑道:“那成,只不过,这样的话,我可要让你那老岳父出手了。
寻常身手的人,我怕会被她察觉。”
杨沅欣然道:“若有岳父大人出手,我自然也能放心。”
老苟叔笑道:“好,一会儿我就去知会他一声,省得那老东西没事做,女儿一出阁,他就闲的五脊六兽的。”
其实宋老爹现在的情绪已经好多了,他现在纠结的地方,与女儿无关,反而在肥玉叶身上。
女儿都已经嫁人了,玉叶姑娘还没上门来认干爹亲,她这是不愿意嫁入杨家吧?
可是,自己若什么都不做的话,宋老爹又觉得对不起老上司的一番“托孤”
。
宋鹿溪被册封为大宋长公主之后,宋老爹就不担心会有任何人能对女儿的地位产生冲击了。
这种情况下,对肥玉叶,他也就没了忌惮。
然而,肥玉叶不登门,他也无可奈何,总不能主动登门去认干女儿吧?
宋老爹满腹纠结的时候,他那“没心没肺”
的宝贝闺女正在杨家的地宫里面眉开眼笑呢。
她带着阿里虎和阿它,正在杨家的地宫里整理收到的礼物。
哪怕是她现在已经见过大世面了,看着那金珠玉宝、珊瑚玛瑙、名家字画,她还是眉开眼笑。
好东西,也要收到自己家里的,那才是自己的嘛。
……
杨雷峯一大早就从温柔乡里醒了过来。
每天一早去“会子务”
当值,他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睡在外面的时候,醒的尤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