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容疯狂的摇头,她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陈知行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转头看去,正好就能够从电视柜下面看见用胶布粘在上面的注射器!
陈知行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目光之中浮现出阴冷的神色。
用毒品控制一个正处级国资委主任!
这。。。这。。。
无法无天!
简直无法无天!
!
陈知行猛地推开邓容,踉跄着站起身,背后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衬衫黏在皮肤上,血已经渗了出来。
但他顾不上这些,几步冲到电视柜前,一把扯下那支注射器。
针管里残留着几滴浑浊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色泽。
“谁给你的?”
他声音沙哑,攥着注射器的手微微发抖。
邓容瘫坐在地上,长发凌乱地遮住脸,肩膀剧烈起伏。
她忽然笑了,笑声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重要吗?反正。。。我早就烂透了。”
“陈知行,我就是个烂人,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移动厕所。。。呵呵呵。。。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我的人生已经被他们给毁了!
毁了啊!
!”
陈知行一把拽起她的手腕,肘关节处的针眼触目惊心,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泛着青紫。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邓容!
你是政法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你是海星市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
你他妈当年在辩论赛上说要维护法律尊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已会变成这样?!”
邓容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全是泪,却带着歇斯底里的狂笑:“法律尊严?陈知行,你告诉我,法律在哪儿?!”
她指着窗外政府大楼的方向,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咬牙切齿的低吼。
“那栋楼里,多少人白天念报告,晚上数钞票?多少人嘴上喊着为人民服务,背地里把老百姓当牲口?!”
“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
邓容崩溃的撕开衣服,在衣服之下,原本应该是白皙的肌肤之上,却多了无数的伤痕。
“第一次被拖进酒店的时候,我反抗了,第二天就被调去档案室坐了半年冷板凳!
第二次我学聪明了,结果他们给我下药。。。等我醒过来,照片、视频全在人家手里!”
“后来他们发现,用毒品比用照片更好使。。。呵,我现在连条狗都不如,狗还能叫两声,我呢?我连叫的资格都没有!”
她抓起酒瓶灌了一口,酒液混着眼泪往下淌。
陈知行胸口剧烈起伏,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他抓住邓容的肩膀,一字一顿:“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