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轻轻拍着他的胸口道:“没有没有就是了,你激动什么。”
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裴景舟的火气更盛。
“哎呀,我是担心你的伤啊,小心又流血了。”江照月见状安抚:“别激动,别激动啊。”
仅仅一句“我是担心你的伤啊”,裴景舟心里的火气顿时消散大半,但还是有火,便将俊脸偏向一旁,不理她了。
江照月继续讲报答的事儿,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裴景舟扭头问:“说完了?”
“嗯。”江照月点头。
“我答应你。”裴景舟果断道。
江照月瞠目结舌。
“又怎么了?”裴景舟蹙眉问。
“你就……就答应了?”江照月以为自已会得一个“白日做梦”的回答。
裴景舟应:“嗯。”
江照月不相信地问:“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给你银子花、把你放在第一位、保护你、尊重你、不能去逛青楼、不能养外室……”裴景舟将江照月刚刚所说的复述一遍。
江照月刚刚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自已都记不全了,结果裴景舟全部都记住了。
不愧为男配啊!
这记忆力真是惊人啊!
“有什么问题吗?”裴景舟问。
江照月心里高兴,笑嘻嘻地趴到床上:“二爷怎么就答应了呢?”
裴景舟直言:“你说的也不过分。”
“不过分吗?”
裴景舟道:“一个姑娘独自一人离开父母、离开兄弟姐妹、离开熟悉的地方,嫁给一个男人,陪他一起孝顺父亲、面对俗事、生儿育女,本就应该被好好对待,不然她嫁人的意义是什么呢?”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江照月早早就学会以“自娱和松弛”的心态度去面对世间一切,就算得到了很坏的一个结果,她也能蛮不在乎地说“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她对裴景舟也是这种自娱和松弛的样子。
可是向来清冷严谨的裴景舟一贯严谨地说出女子的不易。
她再一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好。
真好。
她嘴上却道:“说得好听,得做到才行。”
“嗯,我慢慢做给你看。”裴景舟道。
简简单单一句,江照月心尖微颤,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一闪而过,她没有抓住。
“可以吗?”裴景舟问。
江照月回神儿:“可以。”
“那就睡吧。”
江照月重新躺到地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