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没看到你。”
“可能因为我还没出门?”
这话十分符合桑稚的猜测。她也没惊讶,不悦地踢了踢眼前的石子,绷着张脸说:“哥哥,你要是迟到的话,你以后的女朋友就长得跟如花一样。”
想了想,觉得震慑力不够,她又补充了句:“体型还像变形金刚那样。”
话音一落,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到了桑稚的脸颊上。
桑稚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
段嘉许靠在站牌边,手里拿了瓶玻璃装的牛奶。他今天穿了件红色条纹衬衫,颜色偏淡,看起来张狂又桀骜。他盯着桑稚,浅棕色的瞳仁因为光线显得深了不少。
他站直起来,好笑道:“如花?”
“……”
“变形金刚?”
“……”
“只能找到这样的?”
“……”
“小孩。”段嘉许似笑非笑道,“你有没有良心。”
没想到他能立刻就过来。当着他的面,桑稚对刚刚自己说的话有些心虚,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敢吭声。
过了两秒。
“不过,”段嘉许的眼尾稍稍一扬,把手里的牛奶塞进她的手里,若有所思道,“听你这样一说,这个搭配——”
“……”
“好像还挺吸引人。”
“……”
桑稚盯着面前光秃秃的河粉,只夹杂着几根胡萝卜丝和菜叶,素得可怜。她的目光一挪,定定地看着段嘉许碗里那满当当的牛肉。
一口郁气堵在心口处出不来。
“……”
她真的不想说。
你!有!这么!喜欢!吃!牛肉!吗!!!
桑稚抿了抿唇,不大痛快地拿起筷子。
知道在场没有一个人会帮她,她也没浪费力气去抱怨什么,忍辱负重地装了一碗被他挑三拣四后的河粉。
这一桌,话最多的人就是钱飞,喝了酒之后更甚。整一个晚上,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说话,桌上的东西也基本都是他在解决。
桑稚百无聊赖地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
除了游戏就是游戏,没有提过女生,也没提过一个字的学习。
桑稚低着咬着河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过了半晌,酒量极差的钱飞突然发酒疯。这次终于开始提起了自己的感情生活,绝望又崩溃:“我他妈怎么大三了都没女朋友,我都大三了啊——”
桑稚想伸手拿一串鸡翅膀,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又立刻缩回手。
她悄悄看了眼。
桑延扯了扯嘴角:“别吼了,你毕业了再来哭也来得及。”
“我不!我真受够了!”钱飞用手指头指了指桑延,“来找我的女生,不是跟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又指向段嘉许:“就是跟我要你的!”
“……”
钱飞嘤嘤地哭起来:“从没有谁是来要我的号码,我本人的!”
看着一个大男人这么哭,桑延良心发现般地建议:“要不这样,下次你就说你叫桑延。这样要的就是你本人的号码了。”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