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高应该超过一米九,黄金分割比的身材,穿着一身剪裁得当的黑色大衣,西装裤挺括而修长。
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身来,和宋时微打了个照面。
宋时微朝他点下头。
“您好,抱歉久等了,请坐。”
宋时微走到自已的办公桌后坐下,习惯性点开挂号单:“贺凛,贺先生对吧,哪里不舒服?”
空气好像因为宋时微的话凝滞了一瞬。
贺凛神色平静,音质低沉温润:“不记得我?”
宋时微准备敲击键盘的手一顿,这时才仔细去看他的长相。
东方骨相,西方浓颜,鼻梁高挺,肤色偏冷色调的白,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克制又冷感。
这么一看,是有点熟悉。
宋时微看了眼挂号单。
贺凛。
她仔细想了两三秒,但还是想不起在哪见过,斟酌了下用词:“不好意思,贺先生,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吗?”
贺凛:“两年前,民政局。”
民政……局?
宋时微瞳孔微缩,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贺凛了。
“你是……”
“你的丈夫。”
“……”
宋时微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她还真是完全忘记了。
两年前奶奶突然住进ICU,愿望就是想让她有个归宿,于是当天上午她就和奶奶安排的相亲对象领了证。
她甚至都没看清贺凛的样子就匆忙拿着证回医院,结果正好撞见病房里奶奶和老院长聊天说装病的事。
宋时微哭笑不得,但也松了口气,庆幸奶奶没事。
反正奶奶不会害她,她也确实到了适婚年龄,结就结吧。
只是科室里原定援非的同事家里出了事,她作为候补被安排顶上,下午就登上了飞往非洲的航班,开始了为期两年的援非医疗任务。
整整两年,宋时微在布隆迪援助,地区动乱,条件艰苦,和家里联系的机会也不多,一来二去的,完全忽略了已经领证的事。
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对不起,”宋时微对上他过于沉静的目光:“是我的问题。”
想到这两年的疏忽,思索片刻后,她认真补充。
“这两年给贺先生造成的损失,我会尽可能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