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力道一沉。
咔擦——
骨头归位。
没有预料中的剧痛,江初月右脚踝的疼痛消减不少。江初月低声说:“多谢王爷。”
谢临渊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眸光沉沉。江初月每次见到他,就宛如看到猫儿的老鼠,总是低着头。
令人不快。
暗箭伤马的刺客已经找到,谢临渊前去审查。
宝珠则是搀扶着江初月回到马车,江初月身心俱疲,靠在马车内柔软的长榻上歇息。
上官芸骑马飞奔而来,想要见见江初月。宝珠拦住马,耐着性子说:“我家小姐扭伤脚,要回府里医治。”
上官芸气恼地说:“她脚扭伤又不是我害的!我也差点被马伤了!”
宝珠心疼江初月,语气也不由得重起来:“也许上官小姐在演苦肉计?马术比不过我家小姐,就动了歪心思。”
上官芸咬牙,她觉得不仅江初月嘴巴刁,连她的丫鬟嘴巴也毒得很。
江初月的马车缓缓离去。
上官芸坐在马上,愤愤不平地攥着马缰绳,眼里流露出鲜明的恶意:“仗着马术精湛,居然瞧不起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
上官芸离开马场后,直接进了后宫拜见她的皇后姐姐。
“姐姐!你可得替我做主。”上官芸委屈地扑到皇后的怀里。
皇后笑道:“谁敢欺负本宫的妹妹?”
上官芸气鼓鼓地说:“还能有谁?萧府的那个江初月呗。”
上官芸把今日马场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皇后。上官芸愤愤不平:“暗箭伤马匹,又不是我们上官家指使的,江初月居然以为我在演苦肉计!”
皇后沉默片刻。
皇后说:“冷箭伤马,是上官家干的。”
上官芸的抱怨戛然而止:“。。。”
皇后的母家上官氏,是庆国底蕴深厚的百年世家。这些年萧家和摄政王沆瀣一气,不断侵占上官家的权势。之前被判满门入狱的户部侍郎刘家,背后靠山其实也是上官家。
刘家被满门抄斩,更像是一个导火索,勾起摄政王和上官家的矛盾。
皇后摁住眉心,忧心忡忡:“萧家日渐势大,实在不好对付。连你也没能从萧戟的妹妹身上讨到好处。”
上官芸转转眼珠,她忽然想到一个对付江初月的绝妙主意。
上官芸兴冲冲向皇后建议:“姐姐,那江初月长得花容月貌。要不姐姐向皇上提议,把江初月送进宫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