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这样。。。说实话,我从未见过陈知行这种状态,他整个人都处在崩溃边缘。
我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只有你了。”
贺逸阳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袖口,耳根渐渐泛红。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袖口已经被他揪得皱巴巴的,活像被猫抓过的窗帘。
“所以。。。想请你和我一起去。
而且。。。”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似乎是和女孩子说话很不好意思,有些尴尬。
“你是医护专业,专案组现在。。。伤员不少。”
突然他抬起头,眼底闪着执拗的光,像是突然想到了绝妙的借口:“这样还能节省经费!
年底奖金就能多分点!
!”
声音戛然而止,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急急补充:“别误会!
我家是不缺钱,但奖金不一样!”
他挥舞着双手,仿佛在跟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搏斗:“自已挣的奖金和家里给的钱。。。根本是两回事!”
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在空旷的走廊里激起轻微的回响,吓得路过的小护士手里的托盘差点飞出去。
似乎意识到偏题了,贺逸阳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发出的。
他赶紧开口问道:“所以,你愿意跟我过去吗?“
周若璃歪着头看他,眼神清澈得像是在看一只会说话的哈士奇。
她今天扎着高马尾,白大褂口袋里插着几支笔和一把剪刀,整个人散发着‘我很忙别烦我’的气场。
“陈知行受伤了吗?”
她直接跳过了贺逸阳精心准备的长篇大论,单刀直入。
贺逸阳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活像一条缺氧的金鱼。
“啊?这对吗?”
他终于找回了自已的声音:“你的脑回路怎么就这么不一样,你只关心陈知行的,对吗?”
周若璃眨眨眼,一脸理所当然:“不然呢?”
“所以陈知行到底有没有受伤?”
周若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贺逸阳挠头,把原本整齐的发型挠成了鸟窝:“算。。。算吧。。。除了第一次以外,基本上都是他打别人。。。”
周若璃的眼睛立刻瞪得像铜铃,一把抓住贺逸阳的领子。
“他严重吗?有没有去医院?他现在人呢?”
贺逸阳被她拽得一个踉跄,领带勒得他直翻白眼:“算。。。算是严重的吧?缝了好多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