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刚刚的位置,傅霜却坐了起来,不肯靠近他,在闹小脾气。
他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喉结无声滑动了两下,不得不照顾她敏感的心思,温声解释道,
“没嫌弃你,我在清洗伤口。”
她坐在离他两三步远的距离没动,过了半晌,才朝他挪近了点,低低的哦了一声。
德国的春天,晚上风凉,气温低。
他垂眸,干脆牵过她的手腕,扯到身边,
“靠近点,附近有狼,别被叼走了。”
怀里的人姿势可感知的僵硬起来,抱着他胳膊,弱弱问,
“真的吗?”
京漾不作声了。
他惯会用这种手段。
每次话说一半,剩下一半让别人猜,故作神秘,吊人胃口。
可傅霜还不太敢放开他。
一是不想碰到脏脏的地面。
二是有些忌惮他嘴里说的狼。
毕竟之前就有新闻报道过野生狼出现在乡村的事。
她下午才睡过,此刻睡不着,也不许京漾睡,叽里呱啦说了很多。
“你知不知道我来这儿干嘛的?”
京漾重新睁开了眼睛,面色清冷,声音淡淡,
“大概猜到了。”
傅霜点点头,一脸坦然,
“你知道就好。”
“你早些治好这个病,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事。”
男人什么也没说,漆黑如墨的眸底毫无波澜,喜怒难辨。
漫天的威压不加收敛,沉沉朝怀里的人落去。
她还未察觉出不对,继续说道,
“其实阮清乔也很漂亮,你……”
京漾冷笑了声,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
“漂不漂亮跟我有什么关系。”
骤然转冷的语气砸入耳边,傅霜眼睫颤颤,不高兴地抿了抿粉唇,
“怎么没关系了,没准你们还可能…”
“没这个可能。”
他将她的话完全堵死了。
四周寂静无声,她的胳膊忽然被一股蛮力攥住,心里猛地一颤,掀开眼皮,恰好撞入一双幽静暗沉的眸子里。
“傅霜,你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连名带姓地喊她,语气冷沉,勾着淡淡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