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傅霜基本没下过床。
她坐在他怀里,眼泪都哭干了,头一次萌生了自尽的念头,却轻易让男人看了出来,捏着她下巴狠狠威胁,
“别动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你死,我也会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傅霜吓白了脸,落在他肩膀上的指尖骤然缩紧,摇摇头,眼泪一颗一颗从她脸颊滑落,滴在男人颈窝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没有回答,迎接她的是比刚刚更加强硬更加汹涌的疾风骤雨。
—
深夜,小雨忽至,淅淅沥沥地落在窗户上,时轻时重,时急时缓。
屋内,玻璃台上,燃着冷调的安神香。
淡淡的香气沁入鼻间,舒适好闻。
傅霜侧着身子,缓缓抬眸,望着窗外的雨发呆。
过了一会儿,床的另一侧凹陷了下去。
紧接着,男人凛冽的气息侵占吞没了她的呼吸,她无意识地蜷紧身子,贴在床上的指尖骨节隐隐泛白,直至被他揽入怀里,紧绷着的神经依旧未能放松。
京漾的掌心贴在她小腹之上,缓缓移动。
“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我们的宝宝。”
这句话入耳,叫她如坠冰窟。
她咽了咽口水,说出口的话更像是自我安慰。
“不可能的。”
她体虚,体弱,不易有孕。
就算是有,她也不要。
京漾吻了吻她轻轻颤动的耳尖,轻笑一声,嗓音低低缠绕入耳,勾了几分散漫,几分漫不经心,
“有就结婚好不好?”
傅霜绷着小脸没说话,不回应。
他这几天总是逼她答应结婚。
她不肯,他的动作就不会停。
京漾的手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弯了弯手指,掐掐软肉,有些暗示性的动作。
傅霜僵了又僵,深深叹了口气,道,
“我不要,你想做什么做就是。”
她咽了咽口水,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四周昏暗,窗外的雨小了许多,声音都轻了。
男人垂眸,幽深至极的眼瞳直勾勾盯着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