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的脸,视线缓缓下移,落至纤细脖颈雪白锁骨处时,停住。
她是瘦了些,不过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
不算近的距离,依旧能闻得到淡淡的甜桃香。
回来的路上,医生给了两个方案,一是以人解药,二是现在慢疗,三四天才能彻底恢复正常。
京漾的第一选择是一。
但,心里有另外一道声音替他选了第二个。
他深深压住内心旖旎翻滚的念头,修长匀称的指尖落在手腕间,轻轻摩挲着那根红绳,好似能从中找到安慰。
夜色渐暗,从窗边吹拂来的风吹散了一丝燥意。
—
这两日,傅霜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完全清醒过来是在四天后。
韶光正艳,抖落一地热气。
屋内凉气舒缓,她的背后莫名浸出一身冷汗。
恢复意识的第一秒,她先想到了那藏在他车后座椅底下的那台手机。
现在想来,将它拿出来可能是个错误。
茶室本就是是温亓的地方,那隐室里的一切大概也是他的。
这手机出现的好蹊跷。
她都怀疑是不是京漾故意给她下的套,好有借口在床上欺负她。
傅霜就这么战战兢兢过了几天。
时常黏在男人身侧,观察他的表情和动向。
出乎意料的,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事,对她的主动靠近满心欢喜,强压着嗓音问她怎么了。
她撇开脸,早就找好了借口,淡淡道,
“无聊呀,看看你在干什么。”
京漾静静望着她,冷眸深处存着几分晦暗。
“你不要想着出去了,还想中几回药。”
傅霜不大愿意提起这事,觉得羞耻。
此刻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都炸了毛。
“我是不小心的好不好?”
她抬起浓睫,乌黑的眼珠水润清澈,像是一盏清透明亮的琉璃灯,愤愤道,
“你就不知道心疼我吗。”
躺在床上那四日不好过的,晕晕沉沉,还要喝苦苦的药,倍受煎熬。
京漾面色清冷,不为所动。
“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