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升起的白雾里裹着淡淡的甜。
他脸色一变,将茶盏推远了些,皱着眉问
“你怎么会喝上这个茶。”
傅霜脑子快烧成了一团浆糊,舌头重重的,说话都不太利索,
“我…我想喝甜的…”
负责沏茶的侍应生就将原先的绿芽雪尖换成了这个。
她抿了口,确实是甜的,觉得新奇,便多喝了些。
温亓抿紧了唇,不好直说这是催情茶,生硬地道,
“你喝错了。”
傅霜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她掐了掐手心,想掐疼自已维持理智。
可惜她的指甲都被京漾剪掉了,平平齐齐的,落在软肉上像软尺的梳子,无论怎么用力,都印不出痕迹。
她的嗓音里带了抹哭腔,软软的,无措极了。
“我想回去了。”
再多待一会,怕是控制不住自已,会丢丑。
温亓叫人把她扶到隐室的软椅上休息,之后又吩咐人,
“你去三楼把情况给京漾说一下。”
话落,蹲下身,在柜子里翻翻找找。
这茶是他在日本游玩时随手买的,当时看不懂日语,瞧着颜色是粉的,还以为是果茶,回来查了一下才发现是催情茶。
想来是没放好,混到了普通茶叶里头,叫她喝了去。
京漾冷着脸下来,推开木扇门,阵阵软香袭来,紧接着,他瞧见了那趴在小椅里,紧紧搂着被子小声呜咽的人,泪潸潸的双眸没一会儿将整张小脸染红,染湿。
他压了压心中的戾气,又是懊恼又是后悔。
不该放她一个人的。
平地走路都能摔的人,眨眼功夫给自已灌了杯有药的茶。
真不叫人省心。
他气得发笑,走过去从她怀里攥出那张薄被。
她抱得很紧,仿佛将怀里的被子看成了救命稻草。
男人强硬的力道连带着将她也扯了起来。
傅霜咬着下唇,不肯松手,莹润的唇瓣被齿尖磨得破皮出血,洇红诱人。
中了药反而比平时要硬气些,
“你抢什么呀。”
“自已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