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总是哭。
一点也不情愿。
傅霜浅浅地应了一声。
“嗯。”
畅快只是偶尔的。
更多的是酸累难受,像被扔进热水里反复煎熬。
她对这事本来印象就不好,偏偏他总是不顾她的意愿强求。
京漾沉默了一会儿。
从她脸上滑落的泪坠在他手背上,炙热滚烫,似掉下的一缕烟灰,在肌肤上烫出了痕迹。
他掌心依旧扣着她的细腕,不忍心去看她湿漉漉的眸子,声音温和了几分,
“要不要去温亓新开的茶馆坐一会儿。”
京漾怕她闷久了会坏。
前日他就派人去请了苏州有名的昆曲戏团。
不巧的是,戏团刚好去了国外演出,加急回来还要些时间。
他见不得她整日蔫嗒嗒的样子,像朵了无生机的花儿,说不定哪天就会萎了。
傅霜抬起眼睫,呆呆看着男人,好似不敢相信从他嘴里听到的这一句话。
她吸了吸鼻子,确定自已没听错后,点了点头。
“要的。”
能出去透透气,总比一直关在这儿好。
她下午就坐上了去舒盈茶室的车。
下车时,傅霜不肯让男人牵着,甩了几下,他又要贴过来,削瘦而又冷白的手指,骨节硬邦邦的,圈住她的手腕,像一副镣铐,冰冷又强硬。
傅霜烦透了他,一本正经道,
“你不要牵我,有汗。”
大夏日的,光是站在阴凉处心里都徒增一抹燥气。
他体温不高,比她凉快些。
可是握着她的手又是烫烫的,存在感极强。
京漾垂眸看了眼两人缠在一起的手,勾唇笑了笑。
“我不嫌弃你。”
她细细的手腕比清透的玉还白几分,手指纤细漂亮,泛着淡淡的甜香。
傅霜瞪了他一眼,小脸鼓鼓的。
“我嫌弃你呀!”
京漾不动声色地将她伸展开的五指摁拢,牢牢握住,道,
“我的手摸了你的手也是香香的。”
她哪儿都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