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眉,微一勾唇,脸上梨涡浅浅。
葱白细嫩的指尖在那牌子上轻轻一弹,“咻——”的一下,木牌落地,干净。
随后入门,掀帘,站定。
纹身台前,京漾执着机笔,在进行着收尾工作,灯光轻微闪烁,最后一笔勾勒而成。
飞鸟旭日,寓意为坚定自由。
“好了。”
他放下手中工具,摘了口罩,一滴细汗顺着流畅的下颌落到凸起的喉结处,透着狂野的味道。
“少沾水,忌饮酒。”
门帘响动,渐渐恢复平静。
门外热气涌动,门内冷气翻腾。
男人对站在一旁的人视若无睹。
略微凌乱的短发下是一张极具冲击力的脸,浓颜,冷相,左眉骨间嵌了颗闪钻。此刻正慢悠悠地脱手套,薄薄的眼皮往下压,恣意不羁中混着几分傲气。
“咔嚓——”
薄荷味的细烟燃着蓝色焰光,簌簌抖动。
终于,他看向她,腔调懒洋洋地,声线微哑,带着浅浅的倦意。
“闹哪样?”
傅霜咽了咽喉咙,迎着他幽深的视线,樱唇喏喏
“想纹身。”
京漾笑了,在雾蒙蒙的烟雾下扯唇,眼神半眯,妖冶欲滴,黑T领口微敞,能看到喉结滚动。
懒散的嗓音掺了些恣睢,泛冷。
“长大了。”
翅膀也硬了。
刚满十八岁的少女,灯光下,细腻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绯红,精致的眉眼也染了几分熟透了的颜色。
粉唇淌着水色,溢出的话语声娇软清甜,勾了几抹肆意的狡黠。
她一点也不怕他,
“你纹不纹?不纹我可以找温亓哥。”
—
封闭纹身室内
京漾重新戴上手套,颀长的身躯抵在门板上,眸光深沉,黯淡,薄唇抿着,像在隐忍着什么。
黑T下的手臂线条有力结实,握着纹身笔的指节修长冷白,像清透的玉石,依稀可以看见青色血管。
他目光冷淡地扫过那抹纤细身影,没什么感情的下达命令。
“躺上去。”
傅霜照做。
七月的天,纹身床是冰凉的,沁入骨血的冰凉。
坐上去的那一刻,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京漾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