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弟弟的前程容不得有任何差池,太后的宴席靖儿必须参加!”
聂婳被甩到一边,磕到了桌角,发出好大一声响,聂婳瞬间就红了眼眶,抬眸看着钟姨娘。
磕到桌角的疼痛并不会让聂婳红了眼,真正让她心痛的是自已母亲的不偏爱。
她的母亲今日过来,根本不是为了她而来的。
聂颂宁瞥了眼聂婳的侧颜,心情也被带动着变得不怎么好,她站起身,淡淡道:“聂远靖的前程与我何干?既然想参加,那便去呗,又没有人会拦你。”
她偏头看了眼聂婳:“你想去吗?”
聂婳愣了一下,随后连忙摇了摇头:“我不想去的,姐姐切莫为此感到为难。。。。。。”
“啪——”
聂婳的话都没有说完,钟姨娘便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她气得眼眶猩红,指着聂婳,恨铁不成钢:“老娘为了这次机会在这装孙子装了这么久,你一来就拆我的台,你存心要跟我对着干是吗?”
那一巴掌大力又毫无预兆,扇得聂婳的发髻都散开了,她垂下头不吭声,但泪珠却无声落地。
这架势吵得聂颂宁头疼,她寒声道:“我这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钟姨娘眯着眼睛:“难不成你要把我赶出去?”
“有何不敢?”聂颂宁眸子一凛,”来人,动手!”
一群丫鬟也不顾钟姨娘的反抗,当即利索地将钟姨娘拉下去了。
等室内安静下来后,聂颂宁接过丫鬟呈上的药膏,把她放在桌子上,道:“若是难受,可以哭出来的。”
过了很久,才慢慢传来聂婳压抑的哭声。
—
今早的事并没有影响聂颂宁的情绪,她先是去了烟玉堂,随后又和殷舟去了东边的集市采购了一些物品,一整日过得很充实。
等回到烟玉堂时,已是晚上。
“你去了哪?”聂颂宁刚踏入后房,就听见一声幽怨的男声。
谢峤靠在柱子上睨着她,漆黑的狭眸瞧着有些幽怨。
今日他一早就过来了烟玉堂,怎知她早上没来,下午他赶到这的时候,她又不在。
聂颂宁被吓得退后了一步,等看清楚面前的人后,冷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谢峤如今已经对这种冷言已经习惯了,他甚至都没有不满的情绪。
可正当他要说什么,外面就隐隐传来殷舟的声音:“从闻哥,你怎么来了?”
裴从闻温和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听竹心说颂宁忙到现在,想来她还没用膳,便备了晚膳过来,颂宁人呢?”
“她在后房。”
“那我就先过去了。”
“……”
脚步声逐渐逼近,谢峤冷了脸色,刚要开口,聂颂宁就反手将门一甩,隔断了他的话。
谢峤惊愕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嘴巴还在微张着。
外面陆陆续续传来两人相谈甚欢的声音,他的脸逐渐黑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