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挠着她手心的手猝然发力,将她拉到他腿上,聂颂宁压下火气:“殿下?”
“为何如此笃定此事不可能?”
虽说她信任自已外祖父本就无可厚非,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地,就像是已经预知了什么一样,坚定又精确。
就跟她一口咬定他迟早会厌弃她一般。
让他莫名有些烦闷。
“外祖父的为人臣女自然清楚,况且这样做了,来日东窗事发,全族人都会因此丧命,他可不是这种蠢货。”聂颂宁眸中闪着光,语气笃定。
谢峤却笑了声,“陈云卿身居高位,倘若他利用权势,逼迫你外祖父如此行事呢?若是他不依,不需等东窗事发,全族人的性命不照样没了?”
聂颂宁一噎,绷着小脸:“若真有此事,太子殿下不应该惩治这些以大欺小的官员吗?”
“而且,陈大人是您麾下,品性自然是没得说,怎会以权势相逼?”
这话虽然听着怪怪地,但谢峤却爱听。
“所以孤才说,可以帮你。”他既没钉死罪责,却也没有洗脱殷老爷子的嫌疑。
聂颂宁紧皱着眉头。
谢峤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事情有商量的余地,可要看她怎么做。
她已经顾不得计较谢峤与此事究竟有没关联,只知道倘若他真的要借此逼迫她什么,她根本抵抗不了。
“那殿下可有妙计?”聂颂宁竖起的防备散了些,语气稍软,目光直勾勾看着他。
谢峤只当没听见。
聂颂宁吁了口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一旁当透明人的醉剑也同样无语。
他怎么不知殿下竟如此欠?
但幸好谢峤这次是个人,他伸手捏了捏聂颂宁的脸,姿态无比熟稔,亲昵得过分,聂颂宁眸子闪了闪,没躲开。
他对聂颂宁的态度很满意,“明日孤带你出宫。”
什么?出宫?!
聂颂宁瞪圆了眸子,瞧着有些呆呆地,讨喜极了,谢峤忍不住低笑一声。
谢峤很经常笑,但这些笑都是冷笑、嗤笑、嘲笑。
像现在眉心舒展,笑意抵达眼底,如皑皑雪山上晴光乍泄的笑容很少。
聂颂宁愣了一下,随后快速避开视线。
等聂颂宁离开后,醉剑才轻着声音,语气有些迟疑:“殿下,若是此事被聂姑娘发现了,这。。。。。。”
他很清楚,烟玉堂虽被牵扯进其中,但这只是大理寺办事不严谨,误判了而已。
本来大理寺已经打算放人了,但殿下却临门一脚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