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轨?
谢峤忽然笑了。
路早已偏航,她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哪有说回到正轨就回到正轨的道理?
当真是天真。
聂颂宁有些莫名,又突然有些心慌。
果然,就听见他嘲讽道:“聂颂宁,你该不会以为,你躲着孤,孤就会放过你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放过她?
她的杏眸微闪,努力保持冷静,“奴婢没有躲您。。。。。。”
他伸手抚摸着聂颂宁的小脸,半强硬地将她的脸偏回来,清隽干净的脸上带着残忍:“你最好没有。”
无论她究竟是欲擒故纵,还是真不想再飞上枝头。
做主的人都不是她。
“被咬的地方还疼吗?”谢峤好像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抱着她竟聊起了家常。
周围全是熟悉的气息,像极了前世每一个亲昵的瞬间,惴惴不安的情绪控制着她全部大脑。
聂颂宁心底依旧对他很是恐惧,即便有意识地控制,但她还是不安地挪动了下。
原本只是搭在她腰上的手猝然发力,把她捞了回来,这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都能听清对方的心跳声。
“殿下你在做什么!”
她怎么不知谢峤竟是一个登徒子!他们如今的关系能支撑这种亲密接触吗!
谢峤懒声:“孤问你话。”
“不疼了。”聂颂宁咬着唇,回。
“让孤看看。”
聂颂宁被完全吓呆,脑中的理智瓦解,也顾不得谢峤会不会生气,迅速就从他怀中挣了出来。
她后退几步跪在冰凉的地上,想了想,还是改了自称:“臣女不敢僭越。”
谢峤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可你对旁人倒挺有胆子僭越的。”谢峤冷嘲一声,也不知那个旁人是谁。
聂颂宁低着头,像是没听到那句话:“殿下若没有旁的事,臣女便退下了。”
“敢在面前这般行事,聂颂宁,你好像不怕死。”
“。。。。。。”她当然怕死。
殿内忽然很安静,半开的窗棂被风推开,肆意的春风裹着寒意涌入殿内,吹起书案上的宣纸,没固定好的宣纸随风飘起,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
谢峤没管,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跪着的女子。
他突然觉得没意思,起身:“收拾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