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天潢贵胄,万民都是您的奴婢。”
“那孤不如当个好人,把你全府上下都贬为贱籍,免得你一口一个奴婢叫不过瘾。”
聂颂宁一哽,再也不说话了。
气氛霎时变得越发诡异,跪着的宫人喘气声都不敢大声。
见聂颂宁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脸上还一副死到临头的模样,他心头那个火蹭地一下上来了。
他发泄似地一踹托盘。
托盘上残余的碎片受力往聂颂宁那飞去。
“嘶。”
尖锐的碎片划伤了她的脚腕,鲜血流了出来,聂颂宁闷哼一声。
谢峤没有想伤害聂颂宁的意思,见聂颂宁神色有些惨白,愣了一下:“受伤了?”
聂颂宁摇了摇头:“臣女没事。。。。。。”
越是躲避,他便是越要逆而行之。
他低头用力掐住她的下巴,俊朗的面容尽是阴翳:“孤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
“。。。。。。是。”
谢峤为何突然这么反常?
而且她隐隐能感受到,他生气的源头并不是她偷溜进东宫。
聂颂宁小心翼翼抬眸,撞进了谢峤那双如曜石般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他的眸中流露着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对此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聂颂宁。”
聂颂宁!
犹如一滴水滴入油锅,顿时炸开了掌事姑姑以及其余人疑惑的脑子。
他们可能会不清楚聂颂宁的模样,但不可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这满皇城的人都在看着,就想知道她最后能不能勾住太子殿下的心,飞上枝头。
坊间赌坊还有人暗中下注。
绝大多部分的赌徒都压了聂颂宁会败,如今看来,兴许并非如此。
聂颂宁咬咬唇,措辞在口中嚼碎了一万遍也不知从何说起。
偷偷潜入东宫已经是死罪,但下药的罪名绝不能再次落在她身上,即便是死,她也不要带着这不清白的名声去死。
谢峤出现在小厨房,以及这一路过来如此顺利。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分明是早已知晓,只等她这条鱼儿上钩!
“殿下……臣女知晓偷偷潜入东宫罪不可赦,不求殿下饶过臣女,只求殿下还臣女一个清白,指使小琴下药的人另有他人,并非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