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向恒张大嘴巴,怎么都闭不上。
原以为自已是猎手,没想到自已竟早就成为他人的猎物。
宋知鸢低笑:“果然,废物就是废物,担不了事,抗不了祸,连心理承受能力也这般差。
“罗向恒,你何止那方面不行。
你是哪哪都不行,不堪一击。”
三观颠覆,全盘否定,恍如一记重锤砸在罗向恒心尖。
他呆愣着,眸光一震一震又一震,宛若梦中,无法置信。
宋知鸢将匕首递给李婉晴:“既然来了,要亲自试试吗?”
“当然。”
李婉晴接过来,手起刀落,扎进罗向恒胸膛,十分干脆,不带一点犹豫。
“这一刀为我自已。
我这么爱你,为了你甘愿做平妻,你凭什么负我!”
噗,呲。
拔出,再度插入。
“这一刀为我父亲。
他当年就不该为你奔走,助你袭爵。
你这个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畜生!”
再拔出,再插入。
“这一刀为我母亲。
要不是你悔婚,她怎会大受刺激犯病,就此卧床不起。
“婚后你们罗家若对我好点,她又何至于日日担心,越发病入膏肓,却不敢真正闭上眼睛。”
说着,李婉晴泪如雨下。
因为她心里明白,害了母亲的人不只罗向恒,还有她。
她也是罪人。
她后悔了,她不该嫁的。
李婉晴瘫坐在地,无声痛哭。
宋知鸢将她拉起来,夺过匕首:“剩下的交给我吧。”
匕首在指尖翻飞,耍出漂亮的剑花。
宋知鸢嘴角含笑:“这玩意细长轻薄,用来对付你最合适。
“不会一下子把你弄死,却足够锋利,能精准扎入要害,让你一点点失血而亡。
“过程恐惧而痛苦。
罗向恒,你不配痛快地死去。”
说着一步步靠近。
清冷的月光从窗口射入,落在宋知鸢的脸上,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更为阴森邪魅,宛若修罗。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