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宥泽笑,“放心吧,我听肖韵说,沈律好像回老家了,不在京都。”
柏铭眉毛微挑,“为什么回老家?你们吵架了?”
周佑川手腕晃了晃酒杯,懒得应答。
柏铭拍拍他的肩安慰,“没人管多好啊,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谁跟你们不醉不归?”
周佑川扯开她的手,悠悠说道,“我有家规,十点前要回家。”
“十点也太早了吧。”柏铭一顿,“不会是你自已定的家规吧。”
周佑川没搭理,低头翻手机相册。
翻出来一张照片,递给他看,“这个手镯能修吗?”
柏铭认出来是上次拍卖会的手镯,一惊,“好不容易拍下来的玩意,怎么摔成这样。”
他放大照片仔细端详,“我认识一个老师傅应该能修,你要把实物拿过来。”
周佑川收回手机,“好,明天给你。”
他喝了口酒,又问,“你有和这个成色相似的货吗?”
柏铭想了一会,摸着腮回忆,“还真有。”
“我认识一个翡翠发烧友,他有很多珍藏,有不少这种成色的。”
“但是无瑕的,特别贵。”
周佑川手指摩挲酒杯的棱角,“好,明天带我去见他。”
杯中酒饮尽,他起身,“快十点了,我先走了。”
京都天气转凉,晚上一件风衣都有些冷。
晚风吹散喝酒产生的燥意,周佑川将钥匙交给司机,坐到后座去。
前座的帆船挂件平稳,时而摆动两下。
他盯着看了几秒,闭目养神。
到家后,他站在玄关处开灯换鞋,空荡荡的屋子明亮冰冷。
他出差这几天都是张嫂过来收拾打扫,客厅的盆栽养的很好。
就是没什么温度,像个装饰的摆件。
周佑川脱了衣服往里走,眼中随处可见沈宴秋的东西。
他淡淡扫过,心里的空洞感却越加强烈。
在海城出差还好,一回来,到处都是她的痕迹,思念疯狂滋生。
拿了睡衣进浴室,温水从头浇盖。
第二天,周佑川和柏铭一起去见那个翡翠发烧友。
是个住在胡同深巷子里四合院里的老太太,她的藏品几乎摆满了家里。
连喝茶的茶盏茶杯,都是珍藏级别的好东西。
他得知两人前来的目的,将周佑川来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