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兼舞台总监的爱玲强烈要求大伙称他“爱玲姐”,经过前天演出后,就力劝任宏禹禹加入“闷骚”舞群。
“对呀,干脆请爱玲姐训练你成为我的分身,你也可以赚外快。”有了新恋情的优莉一心想与阿娜答厮守,无心工作。
“不不不,我差多了,没得砸了‘闷骚’红牌优莉的招牌。”任宏禹谦虚回道。偶尔捞点外快还可以接受,若是长期表演,她可吃不消。
“宏禹,你有舞蹈基础吧?”爱玲眼光十分锐利。
任宏禹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很小的时候学过芭蕾。”
“难怪。”爱玲微笑地点点头,证实自己的想法。
“我也觉得宏禹那天表演得很棒耶!我们外场都没瞧出不对劲。”刚进来吃消夜的陈组长也加入讨论。
“组长,今天经理又没来上班啊?”她状似不经意地询问。昨天的事令她感到害躁不已,对柯仲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
“才几个小时没见,这么想他呀?”陈组长取笑。
她怨恨地瞪着二百五组长,懒得多做解释,埋头继续吃消夜。
“宏禹。”小钟走进休息室叫她。“经理要你去办公室一趟。”
“嘿嘿,你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你才问起他,他就叫人找你了。”陈组长调侃她。
“喔。”也好,反正早晚都得面对他。任宏禹三两下将碗内的食物吃完。
“哇,宏禹急着去见经理耶!”众人揶揄她加快吃饭的速度。
“嘿嘿嘿,经理好像常找宏禹呢。”优莉暖昧的眼波流转。
她射出一记死光扫射在场众人,眯着眼阴险的笑着。
调笑的众人立刻噤若寒蝉,大伙深怕她在柯仲凯面前公报私仇。
“哼!”任宏禹从鼻孔冷哼一声,走出休息室。这群人真是吃饱没事干,到处造谣生事,这笔帐先记着了,等哪天她心情大好,再来一一清算。
她来到经理室敲了敲门。
“请进。”门里传来柯仲凯低沉的嗓音,一改昨日的虚弱沙哑。
“经理好!”他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呢,礼貌周全绝对错不了。“请问经理身体好些了吗?”她下定决心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痊愈了,谢谢关心,还有……”柯仲凯发噱地看着她忍不住逗弄她。“你昨天的探望。”
任宏禹整张脸刷地潮红一片,像只熟透的苹果——他则是想摘禁果的亚当。
“吧台工作还适应吗?”
“没问题。”她笑着回应,只要有钱赚什么苦她都吃。
“嗯,那就好。没事了,去忙吧。”他笑着点头。
“经理……”柯仲凯关怀的话令她红了眼眶,不知道如何开口提预支薪水的事。
“嗯?”
“我想……我想……”她支支吾吾,有点难以启齿。
柯仲凯停下手边工作,满脸兴味地望薯她通红的脸庞。
她闭上眼深呼吸,一鼓作气冲口而出,“我想跟你预支薪水!”“你才来三天,不能预支薪水。”他公事公办。
“我知道,可是……可是……”她咬着唇,摆荡在尊严与现实之间。
“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吗?”这女孩自尊心极强,除非走投无路,否则绝不轻易示弱。
任宏禹挣扎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柯仲凯眼中流露出的是关心,而非讪笑时,她一咬牙,决定据实以告。
“我今天再缴不出房租,会被房东扫地出门。”
“你欠多少?”
“两个月房租……”她扭扭捏捏地回答。
“多少?”
“七千啦!”她嘟着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