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辛府邸后院上奴房间里面宽敞明亮,家具一应俱全。
府里除了大主奶母和管家肥遗二位上奴,没有其他奴有这些待遇了。
阿尹都有些惭愧的看着自己的卧房。
只见一张双人软垫,原色雕花木枕沿的榻上面叠着俩套冬夏麻棉褥被。
还细心的准备了男子用的深蓝色和绛紫色被边的棉布。
枕头也是主人用的软木雕花软麻心枕,木榻上面一对木扶手搭配一张小桌几,上面是一套暗绯色土窑双耳茶壶,四只独耳散口茶碗。
在看榻下一张长条实木雕花窝腿儿案几。几盆绿植绿油油的映衬着房间鲜活的气息。
麻布弯头幔帘,原木横展衣架,
房间里面虽然布置简单,却也是一个舒服洁净的所在。
后来才知道,这是阿大婚前居住过的卧房,因为私自跟下奴阿桑结婚被少主罚了当下奴赶出去这个卧房,住到那种比柴房强不了多少的黑屋子里面去了。
看来阿大对女桑也是有所担当和付出的。
女桑阿母和刨人阿大做梦一般的提心吊胆,不信这种突然的升级所为哪般。
ufeff他们看着抚摸着天已公子派人送来上奴服,激动不已。
还有几套是专门给阿尹做的泡纱丝锦衫袍,和厚底云靴,带着一副绾发的银簪。这一套装备在小门小户都可以当成大婚服饰了。
阿尹不客气的装扮上,看的夫妻俩目瞪口呆。
阿尹已然是一位风度翩翩美少年,阳城都少见的俊俏郎君。
女桑抹着眼泪傻傻的看着儿子,期望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把小公子送的腰牌系在儿子的腰带上面。
阿尹摆弄一下不置可否。他大大咧咧的享受着厚待,每日依然出去在院子里面闲逛。
当了上奴以后,竟然无人阻拦他的去向,随意出入府里各个院落。
阿尹走到前院一间花庭模样的回廊,看见几位公子正在被罚跪。
随意打听一下,原来是大主新修葺的院子,需要几首应景的匾额和对联。
可是公子们作的诗,都被大主撕的粉碎。
阿尹微笑着拿起笔墨竹简,洋洋洒洒的写了几首诗。放在案几上面,扬长而去。
之间竹简上面写到:
残荷
忆念嫩荷探初夏,
苇叶纤弱串新芽。
白洋淀外游人懒,
兴盛繁华讨啧夸。
垂朵残色已难见,
倦倦泛黄焦沿边。
蛙声叹气弱渐渐,
孤鸟愚寻洁清莲。
恋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