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委屈的大头拉着“爸爸”的手哭起来:
“老爸,没想到你出手这么狠毒,这是你儿子,你太过分了,叔叔你最疼菜盘的,为了菜盘,你宁愿自己受伤,拼命保护我,今天怎么了?你们都怎么了……”
大头蹲下来泪如雨下,他扶着被打的鼻孔穿血的“邸菜盘”,一边帮他擦血一边哭。
那孩子显然是受宠若惊。
这时候奶奶回来了,她看看邸菜盘坐在榻上跟祖宗坐在一起,一脚踢了下去大怒。
“污鬼崽”。
大头惊呆住了,他无法动手打自己的亲人,尤其是一个老奶奶。
“奶奶你疯了?打自己孙子,这是你最疼爱的……呜呜呜!”
溜衣惶恐着过来安慰她:“上夫,上夫……别哭!”
大头哭着甩开她的手,一副嫌弃的样子。
“走开,你们几个一定是被妖怪吃了,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奶奶挥挥手,几个“家人”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大头控制不住的继续哭:“天呐……谁能救救我呀……”
他情绪失控,哭了许久,感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家人成了傻子,亲人之间不认识他,他变成了所有人的长辈,奶奶成了自己的妻子,这也太离谱啦,这是什么破梦!
他发泄一样的哭着,语无伦次的自说自话。
巫祖和溜衣站在门口,看着大头摇摇头。
巫祖忧伤的说:“唉……活祖宗,毕竟二百岁了,不死国的神水,也无法让他永远活下去,你看这种病,越来越严重了……”
溜衣攃着眼泪:“我也喝了那个神水……我怎么就不得这种病那,大头这个病,太可怕了……”
巫祖心情沉重:“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大头活祖,我们都能照顾好他……”
溜衣担忧的眼神:“族人们最近都开始怀疑,他不是真的大头活祖了,说他是一个妖魔,说大头活祖是怪人。看来我得好好整顿一下这些家伙了,谁也不能对我的上夫不尊重。”
大头病了几日,终于能够出门溜达溜达了。
突发奇想的他决定跟族人们进行沟通。
他要求每天晚上,全部族人集体坐在湖边,点燃火堆学他说话。
不允许说过去那些乱糟糟的语言,要统一语言体系。
他就像教幼儿园小朋友那样的缓慢的指导着:
“死,就是魂去”
族人们认真跟着喊“死……死……”
“上夫就是丈夫……”
那些女人指着奶奶说“只有女祖宗有。”
大头明白了这是个母系社会。
丈夫不是人人都有。
他指着自己说“我是谁?”
他们一起喊“活祖宗……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