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这次辗转反侧,一整夜都没睡着。
他想着夏悠然的无情,任性,兀自生气,又还是觉得她好。
她都那样对他了,他不应该还觉得她好。
所以他把秦修哲拉来喝酒,想说夏悠然的不好,但憋了半天,还是只顾喝闷酒。
第二天晚上,又继续。
到了第三天,秦修哲实在难以招架,暗地里叫钱彭打飞的过来。
钱彭很够哥们,二话不说抛下生意伙伴就来了。
他直接杀到了应炽的总统套房,他到的时候,餐桌上,茶几上,酒瓶子都已经七零八落。
他们已经从七点就开始喝了。
“炽儿,你说你这是干什么!
分了就分了嘛,别祸祸自已身体!
一个女人嘛,天底下大把的,我明天就给你找,全国各地的找!
找来了给你选,行不?”
钱彭攀住应炽的肩膀,痛心不已地道。
应炽已经半醉,他听说钱彭要给他找别的女人,一把推开他。
“行行,我说错了,咱不找别的女人。”
钱彭一看,这分明是余情未了,完全不想分啊。
那更好办了,“那你这么着,咱去找点关系,给夏姐姐施施压,我保证,不出几天,她就回来找你了!”
应炽抡了桌上的空酒瓶就要往钱彭的脑袋上砸,钱彭哇哇大叫,赶紧躲开。
秦修哲连着陪喝三天,就算现在没醉,身上也是懒洋洋的,他背倚沙发,抽着根烟,冷眼旁观应炽对钱彭施暴。
“我错了,炽哥,炽爷!
这砸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钱彭喊成了孙子,“喂,姓秦的,你还不过来帮帮我!”
秦修哲半阖了眼抽了一口烟,“早知道你这么不中用,我叫你来干什么?”
钱彭喊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不就只有死皮赖脸求回来了!”
应炽止住了动作,将酒瓶子一扔,终于开了金口,“我凭什么求?”
明明不是他的错。
不是他的错,他也去求,他不就成舔狗了?
钱彭抱着头,听应炽这一句,可算是明白了,这主儿是找不到台阶下!
也难怪,应炽这从小到大,就没有过需要台阶下的时候,别人早帮他把梯子修好扶稳了。
钱彭坐直了身子,给自已倒了一杯酒,“凭啥,凭你不想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