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沈河手印正中印堂!
沈河掐的印法:食指、无名、尾指竖起向上,中指屈相扣于拇指、结圆。。。。。。龛中菩萨、佛祖的说法印。
这印很常见也很怪,常见是因在寺庙中随处可见,怪的是离山明明道统,掌门却结佛家印?
印出、被扣于拇指的中指弹出,弹中申屠额头。。。有些地方叫弹脑嘣儿,有些地方叫爆栗,差不多一回事。
掌门之后,虞长老身形同样微模糊、欺身近、说法印、啪。
申屠长老都懵了,可事情未完,他抓了一大堆师兄弟,抓的人多此刻报应到了,虞长老之后是樊长老,樊长老之后是红长老,红长老之后还有雷长老。。。就连一贯黑脸黑口的刑堂龚正也结了个‘说法印’。
申屠灵灵以为人人都被治住了,哪想到个个都没事,连风、红、公冶都行功自如,离山四大高手的确该重新排名了。
人人不落,个个施印,算是被绑架的大仇得报。随后沈河背负双手:“清冷剑诀妙用无穷,最近修行多有领悟,不好中断太久。”
“修月道场一堆琐碎事,撂不下。”樊长老也很忙。
虞长老对苏景点头:“匣中明月,三剑带回来了。。。他看着那轮月亮犯迷糊,我得去给他讲一讲。”
“我那炉剑差不多到时候。”公冶长老说道,话音刚落风长老也点头道:“是,我那炉丹也快出来了。”
各有各的忙碌,从掌门到长老一哄而散,竟无一人再多和申屠多说半字,都走了。
就只剩下苏景一个。
申屠灵灵的额头被弹红一片,发呆。。。发呆中望向苏景。
苏景双手捧着盒子:“我占着手呢,弹不了你。”说完也起身,捧着盒子向外走去。
刚到大屋门口,背后忽然传来申屠灵灵的涩声发问:“为何不抓我?”
他不是问苏景,他也不知道该问谁。
最该问沈河或者掌刑龚正,可他们已经走了,出门去、此刻连背影都找不到了。
“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你姑且一听。蒙贺师兄信赖,我在刑堂待过一阵。”苏景暂停脚步:“是以晓得刑堂中有一句从不会对其他弟子说出的话:抓他来,不如等他自己来。”
说完苏景也走了,走到门口时他把盒子放了下来。
走出大屋,正逢一位离山司库灵怪经过,苏景喊住他:“烦请转告双双儿:他要不请我吃桃这事没完。”
出得宝库,沈河正在等着苏景:“申屠的事情,向师叔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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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在有点忙,就一更了,对不住。
第九五五章七寸匣,一线天
出得宝库,沈河正在等着苏景:“申屠的事情,向师叔请罪。”
沈河所请,白狗涧一案知情不报、欺瞒长辈之罪。
时至今日,再无隐瞒道理,沈河直接说出缘由:“当年任夺师兄查明真相后,留分身于九鳞星峰主持宗务,本尊亲入离山库,细查申屠师弟举动,见其因己铸成大错对恩师牌位悲恸忏悔,也见其对自己修持了墨色法度犹豫不决。。。。。。任师兄后来传讯说,抛开后果不论,这是申屠的一场修行。”
任夺所说‘修行’,与功法无关与进境无关,而是磨炼、是明心见性,是大错铸成后的自赎。
“师兄之见:先不抓。任夺也有墨色修行在身,他对‘墨’比我了解得更多,我听了他的建议。当时小师叔归宗时间尚短,大家对九祖的眼光是信任的,可是还未能见到您的根性,是以此事并未向您呈报。那时我不在宗内,大小事情都有任师兄暗中主持,不过此事我是知晓的、同意的,欺瞒师长之罪还是要落在我一人身上,弟子请罪,师叔责罚。”
苏景想了想当年,遭白狗涧重犯突袭前自己都做过什么:一入宗就对樊翘笑道‘此子资质很好’;归宗大典上给了无鱼老道一只天水灵精空瓶子;学了穿空遁,光明顶山腹小院一去一回、颈下多出一枚如见宝牌从此‘称霸’离山。。。。。。苏景自己都笑了,这等做派,又让任夺、沈河等人怎么可能放心把实情相告。
毕竟他们才是师兄弟,真正亲近的伙伴,便如苏景与三尸、小相柳、戚东来;至于苏景,那时虽已经是离山小师叔。。。可大家很熟么?
任夺盼着这场磨炼能让申屠灵灵明心见性,可惜没能成功,直到刚刚申屠还在犹豫、纠结墨色究竟是好是坏;可申屠灵灵也并未让师兄失望,星天劫数中、迎击杀猕时,申屠都倾尽全力、即便在掌门和诸位师兄身边他永远都那么不抢眼。
对掌门摆摆手。苏景笑道:“那时我不过离山散人一个,门务一概不过问,我不过问的事情你们不说与我知,何罪之有。”
之后不再多说什么,对沈河打过招呼后他去往阳火道场,看徒弟去了。
莫耶事情未了,小妖女仍在洞天内沉睡,苏景只在离山待了三天,其间龚长老来过阳火道场,申屠长老去往律水峰请罪。龚长老来请苏景共审。
苏景摇摇头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