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青楼狎妓就已经是违反军纪。
更别说他还在青楼与人争夺花魁。
他带着人去的,人家,不仅抢了花魁,还将对方打了一顿。
他在京中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自然不觉得在这种边陲小城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但他忘了,这里不是京城。
京城中的权贵,身份地位不如他的,不敢和他硬刚。
比他身份地位高的,不屑和他一般计较。
有些权贵还要看在阎太傅和淑妃的面子上,巴结着他,自然不会和他过不去。
仗着家中的余荫,他在京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嚣张跋扈。
可在这边陲小镇,天高皇帝远。
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这个道理。
阎太傅的手,远远伸不到这里。
更何况,和他不对付的人,是这山中的山贼。
连当地的官府几次围剿,都奈何不得的山贼,他让手下的人把人打了。
头天晚上打了人,第二天傍晚时分,山贼就来了。
阎维文从青楼回来,说劳累了一夜,要休整一日再出发带着运粮队的官差在驿站饮酒作乐。
山贼来的时候,他们连有效的反击都没能组织起来。
被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就都弄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
姜婴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被关在柴房里,逃过一劫,但他在此之前就被阎维文让人虐打,之后被关在柴房里,没有得到救治。
他确实活不成了,撑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要身后清名。
“赵铎。”
他的声音很小,姜婴的耳朵几乎都贴在他的嘴边,才听到了两个微弱的声音。
“赵铎,本宫记住了。”
姜婴坚定地看着赵铎,“你放心,本宫会还你清白的,你还是运粮队的小队长。”
赵铎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也是这一丝笑意,永远凝固在脸上。
完成了最后心愿的人,含笑合上了眼睛。
一阵风吹过,姜婴脸上一凉,她扯着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查。”